转瞬之间,林冬青脱得只剩一件里衣了。
冲到近前的尹六田扭转开头,实在是没眼看。
“你在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他大声叫。
“我热……”林冬青娇声喘息着,不断搔首弄姿地向六田靠近,“你试试,我身上是不是很热?”
“你,你别过来!”六田吓得急往后退。
可惜服过药的林冬青,真的很猛。
她很快便逼近他,双手伸开便向他扑过来。
“你的解药呢?快赶紧服下啊。”尹六田边躲边喊。
“什么解药?没有解药,你就是我的解药。”
林冬青语无伦次,只一次次地,急不可待地扑向六田。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尹六田急了,闪身到林冬青身后,一把抓起她的里衣,顺手就把她扔到河里,“我帮你你凉快凉快。”
“啊……啊……”林冬青在水里边扑通边大叫。
竟然不知道,这是个旱鸭子,可别没被药毒死,倒被淹死了。
尹六田摇头叹气,腾身跳入河中,一拳将林冬青击晕后,拖她上了岸。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可是干嘛要连累我?”
六田马马虎虎地给林冬青套上衣裳,也不管穿得周整不周整,半拽半拖地将她弄回尹家,放在几位姑娘睡的炕上。
“龙葵姐姐,你快看看,冬青姐姐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林龙葵急忙抓过林冬青的手,把起脉来。
半晌,她摇摇头。
“我医术不行,不知道她怎么了。去叫长卿哥回来吧,他的医术在我们这批人里,是最好的。”
林长卿,林家年轻一辈的老大。
在种植药材的子弟中,医术是最好的;在行医的子弟中,种植药材是最好的。
总之,哪样都能看得过去,却是哪样都没学精。
当然,他的医术一定比柳树屯的土大夫——李青山要好。
尹六田当即骑快马,去将他请回来。
“她中毒了,是那种毒。”
林长卿把过脉后,将闻讯赶过来的尹大田拉到一边,轻轻摇头,“这种毒极烈,极毒,我解不了。”
“那怎么办?”
尹大田冷眸看向昏睡在炕上,满面潮红的林冬青。
“我可以给她施针,先缓解她毒性的发作,三个时辰内找到解药。否则,她性命危矣。”
林冬青!尹六田咬了咬牙,差点扑上去捶死林冬青。
你到底跟我们家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竟给我大哥下这样毒的药?
若是着了你的道,依大哥的性子,岂不是只有暴体而亡了?
可恨虽是你自作自受,我们还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龙葵、茯苓,你们翻翻她的随身用品,看看有没有解药?”
尹大田道,“她是来这里帮助村民的,应该没有人想害她。如今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我怀疑,是不是她自己带的药,误食了?”
“自己带的药?怎么可能?她一个姑娘家,带这种药在身边干嘛?”
林龙葵和林茯苓狐疑地嘟哝,却还是翻起林冬青的随身物品来。
“这是药吗?还是解药?”林茯苓举着一个小纸包,递给徐长卿。
“这是她中的毒药,不是解药。”徐长卿打开看了看,又闻了闻,再次遗憾地摇头。
嗬!还备有多的呢。
尹大田眸中寒意更深,这是怕一次下毒失手,好再来一次么?
这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不必跟林家多做解释了。
“果真是她自带的毒,她带这毒来想干什么?”
林龙葵和林茯苓一边惊讶地喊着,一边继续翻拣。
只可惜,林冬青所有的随身物品中都没有解药。
“六田,去套马车,送冬青姑娘去县城医馆。”尹大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