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大嫂是我心里最尊敬的人,跟我大哥一样尊敬。
我只是觉得,喝酒有什么好的?女人陪着喝酒又有什么好的?还是赚钱重要。”
“尹四田,”陈兰若扭头就跑,“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去跟钱过一辈子吧!”
“这怎么又恼了?”尹四田懊丧地抓头皮。
大嫂说的,道歉得有诚意,不想明白了,不能随便上门道歉。
以后还是少去陈府吧,免得惹兰若生气。
唉,这货,果真是凭实力单身的。
尹家,夕风、夕雨下了学,带着尹静逸坐在门口吃红豆冰。
天气热,林夕颜常给家里人做点冷食降暑气。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手里提着个箱子,拄着根拐棍,步履蹒跚地走过来。
“孩子,可以给我口水喝吗?”
三个小团子软萌软萌的大眼睛盯着男人。
大叔好可怜哦,满身灰土,衣服都破了。
“大叔,你等着。”夕风抬脚进了家门,端了一碗温白水回来。
男人边喝着水,边打量三个孩子,过了一会又问:“孩子,你家大人在家吗?大叔还想讨个宿头。”
尹静逸转头朝屋里奶声奶气地喊:“娘亲,有个爷爷要投宿。”
“谁呀?”林夕颜抱着静萱出来了。
男人定定地看着夕颜和两个粉嫩可爱的小团子。
“这是你的孩子吗?这个男孩得有三岁了吧?”
林夕颜笑了笑,未置可否。
“大叔,您从哪儿来?”
“我是个游医,四处给人看病的。路遇山匪,被抢走了车马和所有的钱,一路徒步走到这里。
实在是走不动了,敢问夫人可不可以给我个住的地方?我就在这儿替村民看病,挣口饭吃。”
“大叔,我家里没空屋了。要不,您住学堂里吧?跟先生们住一块。”
林夕颜打量着这男人不像坏人,但也不能把他留在家里,且让他住到学堂吧。
“行,行,谢谢夫人。”男人连声道谢,跟着夕颜去学堂。
男人自此便在学堂住了下来,他自称姓常,开朗健谈,与几位先生相谈甚欢。
柳树屯的村民有个小病小灾的,大都去找李青山看。
没人来找他,当然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是个大夫。
常大夫一点不着急,每天吃饱喝足了,就在村里转悠。
村头的大柳树下,是村民们八卦东家长李家短的地方,那里经常能看见常大夫的身影。
药材地里,林夕颜瞅着白刺丛里一颗颗鲜红饱满的果实发呆。
这种本身长在高原荒地、戈壁、草原上的植物,种在这里也长得极为茂盛。
都说白刺种下去,头三年结果很少,可是尹家的白刺是有自主想法的白刺。
它们不想按照普通人的想法去生长。
第一年,就开出茂密的花,结出了繁茂的果。
五月间,二十亩白刺地里,片片白色的白刺花惊艳了众多村民。
现在,一嘟噜一嘟噜的红果果更让人喜欢。
“尹夫人,听村里人说,这一大片白刺,还有那边的枸杞和草决明,都是你家的?”
身后,常大夫不知何时踱了过来。
一身白色长衫,飘然若仙。早不复初见时的,破烂落魄的样子。
“是呢,常大夫,这一大片药材都是我家的。”
“夫人,你种植了这么多药材,可是懂医术?”
“医术可是很神奇的事,我一点也不懂。”
“那有点可惜了。”常大夫摇头道。
“有什么可惜的?种药材就得懂医术吗?”
夕颜笑道,“我家不只种药材,那边的鱼塘、冰菜、鸡棚猪圈,远处的一百多亩庄稼,都是我家的。照您这么想,我是不是得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