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的五界混战之前,仙界一直有独立的地界,并划分为风、雨、雷、雪四大派系,每个派系都有一个统领人物,分别为风使、雨使、雷使、雪使,而这四使最初是一同修炼成仙的,为莫逆之交。槎枒当年便是因为仰慕风使和雪使,才选择了修炼成仙这一途。
但在五百年前,大战之中,雪使突然失踪,有人再次见到雪使时,她已是在魔界阵营之中,并且将雷使打成了重伤。之后在骊乌山仙魔交战中,为风使所擒,自刎于阵前。
最初传来消息道雪使叛变时,很多仙人并不愿相信,这么一个冰肌雪颜的仙子,竟然会与魔族为伍。但她打伤雷使导致雷使伤重身亡,以及许多雪系仙人先后叛变,令雪使叛变成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之后大战结束,各界休养生息,互不干扰。仙界也失去了所倚仗的地界,幸存的仙人们分散到各个仙山,四大派系也转化成了风雨雷雪四殿,每殿由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以及一位殿侍组成,共同商议仙族大事。
“若是有人打探鹿角的消息,记得多留意。”朔岭向来闲散惯了,对这些事也不太感兴趣,唯一记挂的便是他那小徒儿的安危。
“好。”槎枒也知此事的重要性,一口应下,“不过你是不是该给点谢礼?我要求也不多,三十坛桃花酿就好。”
朔岭闻言微微笑了:“三十坛还不容易,现酿即可。只不过刚酿好的,你确定要?”
“不是,你这都没存货的吗?三十年的陈酿也行啊!”
“没有。”
槎枒无奈道:“那成吧,你先酿着埋好,到时间了再给我。”
两人又饮着酒闲聊了一阵,转眼已是午间,酉襄恰好拎着山下采购的新鲜蔬菜和肉类经过,见到槎枒后恭敬行了个礼:“槎枒上仙。”
“酉襄啊,你买这么多菜做什么?”槎枒好奇地问,以往他来时虽然酉襄也会偶尔做菜,但不会这么丰盛,大篮子小篮子的。
“是因为阡蒟也爱吃人间的饭菜,主人想着既然阡蒟和酉冰都喜欢,便让我每日做饭给她们。”
“这样岂不是很麻烦,不如开垦块地自己种呀!”
酉襄闻言眼睛一亮,转头看向朔岭:“主人,可以吗?”
“自然可以,放手做吧。”朔岭点头应了,酉襄这孩子一向行事稳当,令人放心。
三人一同向山上走去,槎枒也有些好奇酉襄如今的厨艺,便留下用了午饭,赞叹一番之后便准备离去了。临走前弯下腰捏了捏阡蒟的脸:“小千儿,槎枒哥哥先走啦,下次再来找你们玩呀!”
“好哒!”小鹿妖点点头,笑得烂漫。
“走啦,老妖怪,可别忘了我的三十坛酒。”
朔岭懒散地倚着一棵桃花树,掸了掸衣袖上的落花,淡淡瞥了槎枒一眼,没说什么。
槎枒走后,阡蒟小跑着到了朔岭面前,仰头看他:“师父,槎枒哥哥说的酒是指桃花酿吗?我可以学吗?”槎枒哥哥帮了她好多,她想做点什么感谢他。
“可以,”朔岭望着阡蒟明亮的眸子,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小徒弟虽年岁尚小,却已十分乖巧,“日后上午的练字少写一篇,余下的时间我教你酿酒。”
此后,阡蒟的日常事务中又多了一项酿酒。小鹿妖聪慧得很,不多时便已上手,甚至能根据各人口味调节用料,酿出酉冰和她都能浅尝几口的淡酒,烈些的则埋入桃树下留给槎枒。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久居山中,阡蒟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记得桃花依稀开落了好几次,师父有时会带上酉襄下山游历,槎枒哥哥偶尔也上山蹭几口酒喝。
这日,正值落雪时节,槎枒优哉游哉地晃来了北桃山,一袭布衣破了几个小洞,看上去略显狼狈。恰逢朔岭外出,槎枒便拉着阡蒟在朝饮同他聊天。
阡蒟拿了两坛桃花酿放在石桌上,又细心地施了个小法术将石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