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鸿说完自己编造的真情实意的话语之后,下意识去看风习习的反应。
这种想法令他有些愤怒,可令他更愤怒的是,风习习听完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一直盯着他。
那眼神令他十分不适,似乎在她眼中他就是个跳梁小丑。
不过下一刻他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因为他发现风习习变得和原来一模一样了。
眼神忽然亮了起来,似乎相信了刚才他的那一番说辞。
很好,时鸿满意地笑,风习习就该这样一直围着他转,一直这样追捧着他不是吗?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倒是我误会三皇子殿下了。只是那些流言终究是损害了我的名声。”风习习说道。”甚至父亲和妹妹对我也是这样。“
“妹妹在这府中锦衣玉食,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锦儿妹妹才是未来的三皇子妃呢!”
风习习说完,便看到了风锦儿愈显苍白的小脸,弄得风习习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谁让你得罪了我呢?好妹妹。
至于风辛投来的阴狠的眼神,风习习眼神也没给他一个。
时鸿当然知道风习习这段话意味着什么,他平时也知道风习习在这风府里过的艰难,只是之前他对这个未婚妻十分厌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鸿饶有趣味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之前住的院子妹妹借用了,现如今也该还回来了。”
这院子被风锦儿鸠占鹊巢了三年,也该物归原主了。
“好,便如你所愿。”时鸿说道,一边又在打量着风习习。
风习习,有点意思。
事情已经完成了,也只能是这样。
她现在自己一人孤立无援,如何能扳倒时鸿替原身报仇?
风习习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且待来日!
与此同时,风习习未察觉到隐在暗处的眼睛退了出去,只见他身姿轻盈,一朝着北方渐行渐远,转眼便没了身影。
即刚进了东宫,便有人拉着他退到了旁边,黯不解地看沨。
沨无奈地耸耸肩:“皇后来了,现在正和殿下说话呢。”
黯点点头,和沨并排站在一起,抱着剑也不说话。刚想闭眼,却被沨用手肘怼了一下。
“哎,别睡啊,有什么好玩的给我说说呗。”
“没什么好玩的。”
见黯一脸平淡,沨好歹没缠着他了,只是小声嘀咕一句“无趣。”
便和黯一起抱着剑小憩。
殿内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来,黯闭目养神,又过了一会,听到皇后的凤仪撵驾走远,黯才走了进去。
进了书房,黯先是向房中人行了礼,才道:“殿下。”
那人先是咳了两声,然后朝他说道:“起来吧。”
眼前的这人身着一身白袍,头戴白玉冠,又以一支白玉簪固定,他容貌自是生的极好的,眉眼如山水墨画,一笔一画皆是风景,又生的是一副清冷之姿,像是雪中傲然的白梅。与他身后挂着的雪中墨竹图并衬着,如松如竹,正是当朝太子殿下时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