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言两语就制止了听澜要去h市的计划,看到她去洗手的背影,他陷入沉思。他们能查到的不过都是冰山一角。
他与易木旸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很笃定他不会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贩毒?没必要的,他家境殷实。那必然是有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
他曾想过,会是因为要保护听澜和孩子们?怕听澜和孩子们被跟踪,被伤害?
为此,他曾试探性地联系过易木旸,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易木旸很多天之后才回复他
:“不必,谢谢。”
他说:“听澜很担心你。”
易木旸:“那是你的事。”
此后,他又换了联系方式,便再也联系不上了。
卓禹安之后也不敢再轻易找易木旸,怕自己的行为会给他带来危险,面对易木旸的事,确实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不敢过度关注,怕给他带来麻烦。
听澜听了卓禹安的话,打消了去h市的念头,只是自从老丁去h市后,她心里越来越慌,因为易木旸太久没消息了,不同寻常,连一向心大过天的富女士都有些慌了,给她打电话问
:“阿旸有跟你联系过吗?”
“没有。”她只能实话实说。
“他最近有些不着边际了,这么久没联系过家里,原以为他只是带队出去集训,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很正常,但这次,太久了。”富女士最初以为易木旸只是因为跟听澜分手,所以找了个集训的借口出去浪,等心情好了自然就会回来。
两人在电话里都沉默着,舒听澜只听富女士悠悠叹了口气
:“听澜,那不打扰你了,有他的消息,我们随时联系。”
舒听澜只觉得鼻酸,什么也说不出口,便挂了电话。
接完富女士电话的那晚,舒听澜又做了之前那个噩梦,是易木旸满身是血朝她喊
:“听澜,快跑,别回头。”
即便是梦里,浓厚的血腥味把她淹没,易木旸身后是一群黑衣人拿着刀在追赶着她们,他用自己的躯体拦着那群人,不让他们靠近她,他的身体被刀刺穿,已血肉模糊,用仅余的残存的一口气冲她大喊:“快跑。”
她在黑暗之中拼命跑,肺部因跑太快而尖锐地刺痛,喘不过气。
“听澜,听澜!”
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但地上有人接住了她,是她熟悉的卓禹安,她倏然睁眼,醒了,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做噩梦了?”
“嗯。”惊魂未定醒来,还好是梦。
其实她回森洲之后,很少做噩梦,仅有的两次都是关于易木旸的,梦里的场景都差不多。
卓禹安似乎知道她做了什么噩梦,也或许她刚才在梦中喊易木旸的名字被他听见了,他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
:“梦都是反的,放心吧。”
“嗯。”
只是太真实了,仿佛真的发生过的一样。
“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当初就那么把他抛下,独自回森洲。”
“这不怪你。”当时那个状态下,还有两个小朋友在,她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
舒听澜被噩梦惊醒,就有些睡不着了,卓禹安也不睡,一直陪着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凌晨才渐渐睡着。
早上,卓禹安照常给她和孩子们准备完早餐,吃完后,他先送孩子们去幼儿园,然后再送听澜去律所,两人的关系自从曝光之后,卓禹安便坚持接送她上下班,
她拒绝过:“你又不顺路,真的不必每天接送,不麻烦吗?”
“不麻烦,梦寐以求。”很多年前就想这么做了,甚至默默陪她坐过很多次地铁,只是她没心没肺不知道而已。
“我没开车的话,白天去见客户很不方便。”
“那就把你的车停在律所专供上班时间用,或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