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桂枝在上河村也是赫赫有名的泼妇,骂人的话,一张臭嘴骂上三天三夜也可以不带重样儿的。打架的话,一顿王八拳、揪头发、扯衣服,也是难有敌手。
然而今天她以往那些手段却全都失去了作用。
晋安不说别的,军队上的几套常用的拳法练得还是很熟的,用来对付一个农村的泼妇那是绰绰有余。
苏桂枝张牙舞爪的朝晋安扑过去,不但没讨到好,反而又被晋安抓住机会在她身上打了几拳。
晋安多鸡贼啊,全打在能够让人感觉到更大痛苦,但是却不容易造成太大伤害、不会留下太明显的印记的地方。
苏桂枝到了后面,只能一边躲闪,一边痛叫了。
林兰完全就呆住了,只能傻傻的站在旁边,哭哭啼啼的喊:“别打我妈了,别打我妈了……”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隔壁的几户人家,最先跑出来的就是黄燕,她头发还有点乱,好像是刚睡醒,迷瞪着眼睛,说:“怎么了?怎么了?谁在打架?”
林兰看到黄燕,仿佛有了主心骨,跌跌撞撞的朝她跑过去,哭道:“幺婶,有人打我妈,是荷花儿,是荷花儿带过来的人!”
她指着晋安,眼睛却看着肖清荷,流露出满满的恨意。
黄燕揉揉眼睛,看到嫂子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追着打,第一反应就是想笑,好容易憋住了,她看着肖清荷,问:“荷花儿,这是怎么回事?”
肖清荷轻轻瞅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三舅妈乱说话,惹到小安哥了。”
“她说什么了?”
肖清荷轻哼一声,没回答,黄燕就问林兰:“你妈说什么了?”
林兰看着肖清荷,恨恨的道:“我妈说荷花儿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引人了!”
黄燕看了看肖清荷身边高大帅气、一脸正直威严的晋平,又看了看正追着苏桂枝打的,俊秀狠戾的晋安,心说,那小子追着嫂子打,还真是没毛病。
她说:“荷花儿,你让人停下手吧,都打了这么久了,再多的气也该出完了,别把人打出好歹来。”
说话间,在屋里歇晌的林茂光也听到响动走了出来,看到自家儿媳妇被人追着打,大喝一声:“哪个小兔崽子,敢到上河村来撒野!”
肖清荷眼神一闪,扬声道:“小安哥,我三舅妈说话不中听,你就饶她这一回吧。”
晋安听到肖清荷的话,这才停了下来,放了一句狠话:“臭婆娘!你给小爷听着,以后不许你再找林阿姨和小荷花儿的麻烦,要是让小爷知道你死性不改,小爷定要你好看!”
他瞅了林茂光一眼,大咧咧的道:“知道我外公是谁吗?我外公叫周建明,是凤鸣乡的鄉长!再敢欺负林阿姨和小荷花儿,我就让外公找你们村长、村支书好好谈谈话!”
说村支书,村支书就到。
林家是上河村的第一大姓,村支书也是从林家选的人担当,林茂德,行四,既是林氏一族的族长,也是上河村的村支书。
林茂德的家离此不远,晋安和苏桂枝发生冲突之后,有左近之人看到了,就跑去把村支书找了过来。
林茂德一过来,就听到晋安那句“我外公叫周建明,是凤鸣乡的鄉长”……
原本怒气冲冲而来,想要看看谁敢在上河村的地头上欺负他们林家的人,结果一听这话,他脸色就变了,现实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晋安兄弟两人一眼,二人的装扮、气质,无一不再证明,他们两人的家世的的确确不一般。
而据他所知,周鄉长两个儿子都死在动乱时期,只剩一个女儿远嫁到省城,听说,夫家的身份比周鄉长还要高得多!
也就是周鄉长在动乱时期对那一家颇多关照,这才结下这一份姻缘。
这么说来,这两位就是省城的那位高级干部的子孙?
林茂德立即摆出一副正直的脸孔,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