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机会看到这天。”徐姑姑看着桓儇禁不住叹气,“虽然说上次也是奴婢为您梳的妆,但那时您可不想现在这般。”
“徐姑姑,本宫并不在意此事。只是觉得我于他亏欠甚多。本宫知道他一直对此事心有……”
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她与柳綦大婚的时候,柳綦特意向成帝请旨邀了裴重熙作为男宾的主礼官。
彼时她穿着嫁衣,手持锦扇。听着柳綦念催妆诗,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景象,但是也能够想象到裴重熙怒火冲天的模样。更别提后来她牵着柳綦的手,步上辂车时,那声丝帛断裂的声音。
想到这,桓儇低眉轻叹。徐姑姑也在这时为她插上了最后一支发簪。
“您这模样当真是好看。”
桓儇闻言低笑,“徐姑姑去外面侯着吧。”
踏着暮色来到公主府,裴重熙看看一脸笑意的白洛,眼中浮起疑惑。可无论他怎么问白洛只字不提,直到领着他到公主府正院。
虽然已经来过好几回公主府正院,但这一回并不一样。眼前燃着大片红缦,徐姑姑含笑站在门口。
“熙公子,大殿下已经在里面侯着。”
他压下心头疑惑,推门而入。
同外面一样,悉数换成了红缦。空气中浮动着鹅梨帐香。案几上摆了两支龙凤花烛。而透过屏风,隐约可以看见榻上坐了一人。
“阿妩?”裴重熙唤了句。
进来的徐姑姑立在他身边,“请熙公子念催妆诗。”
“城上风生蜡炬寒,锦帷开处露翔鸾。已知秦女升仙态,休把圆轻隔牡丹。”①(黄滔作,见《全唐诗》第七○六卷)
“请熙公子入帐。”
绕过屏风,如他猜想的一样。桓儇持着扇子安静坐在床榻上。
听到木轮滚动的声音,她手中扇子稍微往下挪了一寸,露出一双清冷凤目来。
“请新人喝合卺酒。”徐姑姑端着朱漆木盘在二人面前跪下。
两个葫芦瓢静卧于朱漆盘中。二人各拿起一盏,交互而饮。
“礼成。”
没有宾客,自然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完成自己的事情后,徐姑姑躬身退了出去。把时候留给了二人。
看着一身朱红襦裙的桓儇,裴重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然而桓儇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有疑惑,等用完膳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