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郑县怎么会有这般标致的人。”月娘满眼笑意地看着她,“一看是您就明白为什么了。”
听着王月娘的话,桓儇微微挑唇,“身体如何了?”
“好多了。不然怎么会来慈幼院帮忙。”招呼两个孩子去里面玩,王月娘温声道:“您的事情办完了么?要不要进来坐一会?”
看看她,桓儇颔首。随她一块进了慈幼院内。
眼前的慈幼院几乎乱成一锅粥,到处可以看见双眼无神坐在某处,或者坐在树下嚎嚎大哭的百姓。襁褓中的孩子被抱在怀里,也一个劲地哭着。院子里弥漫着草药熏烧时产生的味道。
寻了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让桓儇坐下。王月娘端了碗水,高举过头顶,“娘子在上,请受月娘一拜。若非您出手相救,只怕月娘早就尸骨无存。”
她一脸诚恳,俯身连叩了三个头。她这一跪,惹得旁人都来瞧她。
“啊,大殿下您怎么在这?”
刘县令的声音自后传来。
闻言桓儇转头看向一脸诧异的刘县令,神色如常。接过王月娘手中的白瓷碗,浅抿一口。
“刘县令。”
看着桓儇,王月娘半响也没说出话来,伸手捂着嘴。眼中布满了震惊。
“你没听错我的确是大殿下。”抬首望她,桓儇浅浅勾唇。
回过神的王月娘眼中诧异转为惊喜,看看四周。走到桓儇身侧打量起她来。
她此举过于无礼,惹得刘县令连连皱眉,欲言又止。
“刘县令先回去吧,我晚些时候回去。”说着桓儇唇际揉开笑意,望向王月娘,“月娘,本宫有些事情想问你。”
见此刘县令只好拱手告辞。
睇目四周,桓儇颔首示意王月娘同她过来。二人走到不远处槐树前停下,夏阳透过叶间缝隙洒在二人身上。
“月娘,我问你刘县令可有按制开义仓赈民?”
闻问王月娘点点头,“有是有,可哪里够呢?前些时日一直下雨,便是有朝廷赈济也远远不够。大家都觉得出关才有生路,可谁曾想......”
“知道了。本宫已向陛下请旨替你们修葺房屋,安葬亲人。”
听着桓儇的话,王月娘敛衣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首,“大殿下仁德。”
“不必谢本宫。”伸手扶了王月娘起身,桓儇凑在她耳旁道:“本宫已命人拿着那人画像四处查访,不会让他有脱罪的机会。”
未等她反应过来,桓儇已经拂袖离去。
此前撞在她身上的两个孩童蹿了过来,仰首朝她眨眨眼,“神仙姐姐你要走了么?”
“是。我要回去了,等过几日在来看你们。”说完桓儇从怀中取了两个玉坠递给他们,摸着他们的发髻笑道:“这个就当是见面礼好了。”
玉坠质地不错,两个孩子甚为欢喜,一脸兴奋地对着阳光端详起来。
两个孩子脸上的笑意落在眼中,桓儇也禁不住一笑。又似乎是想起什么,敛去笑意快步离开。
一回到刺史府,侯在门口的谢长安急忙迎了上来。
“刚接到的急报,魏刀儿带人突袭了骑官军的大营,趁机打劫了粮草。”
扫了眼谢长安手中密函,桓儇敛眸,“走。”
二人飞身上马,往城外的骑官军大营奔去。
等到他们赶到城外骑官军大营时,已经是日暮时分。山风送来阵阵轻烟,睇向远处还能瞧见散落的兵刃。骑官军的参将正带着人收拾残局。
“李参将。”桓儇翻身下马,温声唤道。
“大殿下。”李参将朝她一拱手,“这个时候您怎么来了?”
看着身上沾血的士兵被人搀着从眼前走过,桓儇敛眸,“到底什么情况?如今伤亡的情况如何?”
“伤了十几个兄弟。”李参将目露凶光,冷声道:“那魏刀儿实在可恶的很。先是派人佯装百姓昏倒在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