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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还有多少人知晓?”
“目前只有微臣一人。”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后再看看能不能查到其他痕迹。”桓儇敛眸喟叹一声,继续道:“另外你记得不许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微臣领旨。”
示意白月将人送走后,桓儇思绪转归到那夜。
那夜的暴雨和雷电,无论哪一种都能很好掩盖引线燃烧的声音。若是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地动,只怕不会留下太多火药的痕迹。那场地动不仅阻隔了火药的威力,甚至让其留下了痕迹。
可究竟是谁非得置她和裴重熙于死地?是当年成帝留下的暗子么?
怒气涌上心头,桓儇忍不住拿起笔洗狠狠砸在地上。
眼下这个情况想要追查下去,少不得要费一番功夫。之后就算想要追究也无从入手,只能算作天灾下的意外。而布局者亦可以从此中全身而退。
匿于暗处者,总是这般令人厌恶。想到这桓儇咬了咬牙,冷睇眼半开的窗户。
正当她准备掀帘出去时,外面突然传来内侍的声音,“陛下驾到——“
”太后到——”
听得声音渐近,桓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笔洗。以帕掩唇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痰。握着帕子满脸哀愁地站在案边。屏风后的白洛正在煎药,苦药将腾,屋内药味浓酽。
就在脚步声顿在门口时,桓儇突然爆发似得咳嗽起来,那咳法似乎想将五脏六腑悉数咳出来,听得人心忧不已。
温初月皱眉。此时徐姑姑已经在门口相迎。
“姑姑,她怎么样了?”桓淇栩咬了咬唇,目露关切地询问道。
“回禀陛下,大殿下无大碍。不过因着伤及肺腑的缘故,孙太医嘱咐过要多多静养。比之裴中书来说,已经算好多了。”说这话时,徐姑姑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桓淇栩垂着身体两侧的手握紧又松开,甩开一种随行的人,径直往里走去。绕过门口的屏风,看着站在书案边翻阅公文的桓儇,心中更是一阵难过。
“陛下,太后殿下。”桓儇面上勉强挤出个微笑来。
望着桓儇,温初月嘴角下压。无论公私与否,她都不希望桓儇现在有事。
毕竟如桓儇之前同自己所言,只要有她在一日,皆会竭尽所能护淇栩周全。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