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连忙敛了笑容。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
“行了,之前答应你的事。本宫没忘。”
闻言谢长安连忙躬身作揖,“臣多谢大殿下。”
“一宿没睡,回去歇着吧。”桓儇摆摆手示意荀鸢和谢长安退下。
水榭内一时只剩下四人。
“算算日子,承耀应该快到了。”桓儇取了封信笺递给武攸宁,“青州那边似乎藏了许多秘密。如果温行云不济,承耀手中还有本宫的密旨。”
听得这话阿韵眸光闪烁,思付许久,方才开口,“石河县似乎发生了侵地一事。这消息一直被人压着,妾身也是近日才听说。”
“青州石河?那不是宗离亨的治所么?”叩击着案几,韦昙华眼露凝重。
“不。青州刺史是颜柏昭。此间节度使却是姓元……”桓儇掀眸轻笑,一手端茶,一手捻着翁盖一起一落,“这几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损了一方谁都不好过。”
桓儇此言不假。刺史主一州民政,为民首,都督主一州军政,为军首。而节度使督领诸州军务民政,生杀大权皆在他手中。
“宗家眼下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您又让却月回去报信,他们只会更加害怕。”武攸宁经历练几回,已经反应过来其中关节所在。
赞赏似得点点头。桓儇将信函投入香炉中焚烬。
几人正说着管事吕兴万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大殿下,乐主事他……”说到这里吕兴万看了眼阿韵,斟酌着道:“在归家路上遇刺。人现在在客院。”
话止阿韵腾地一下站起身。神色慌张的望向吕兴万,刚走几步就往后栽倒。好在韦昙华伸手扶住了她。
“莫急,我们去看看。”桓儇对着阿韵点点头,宽慰道:“相信本宫。乐主事会没事的。”
阿韵记挂着乐德珪,听见这话点点头。感激似得朝桓儇作揖,随即快步往客院的方向奔了过去。
见其如此,桓儇止步。冷着脸道:“攸宁你即刻去看看乐德珪遇刺的地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在长安城也敢刺杀朝臣,未免也太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