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段凝月被囚在掖庭外。想不到他另一个女儿居然也在宫中。甚至还能搭上宗家这条线。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冷。忽有风刮过,拂花满地。徐姑姑见状忙让人取来披风披在桓儇身上。
指尖摩挲着系带,桓儇扬唇轻笑,“难道你觉得本宫有错?而段渐鸿无罪?”
“我阿耶有没有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爹对我们都很好,他很爱母亲。可你却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设计杀了我阿耶。”却月置若罔闻,“我母亲被你逼得自尽!凝月也被你派人带走。段家那些人都是受你胁迫。贱人!你还我爹娘命来。”
吼声极响。然而桓儇始终都是神色讥诮地望着却月。
府中的婢子皆是她去年回来时,徐姑姑从掖庭挑来的。有些人看上去是身家清白,可实际上有些却是被派来的细作。不过桓儇也没叫徐姑姑把这些人打发走,她觉着留下这些人或许未来大有用处也说不定。
却月破口大骂的时候。阿韵正领着婢女款款而来,看了眼被人押在地上的却月,眉头一皱。越过却月同桓儇低语起来。
看了眼仍旧在破口大骂的却月,韦昙华移步上前打量着她,“却月娘子。段渐鸿若真的是清白,朝廷又何必处置他?段娘子你在益州时,可有见过城外的惨状”
闻问却月一怔。
“段凝月还在本宫手里。宗家是不是答应你,事成之后就放段凝月出宫和你团聚?”桓儇笑吟吟地看着却月。
在场的几人除了阿韵以外皆是跟着桓儇去过益州的。见过益州百姓的惨况。这会瞧见却月这般,神色陡然复杂起来。
宗家当真是有趣。明知道大殿下无一斩尽杀绝,找到了却月。拿段凝月做胁,逼迫却月替他们办事。这事情若是办好了姐妹团聚,若是办不好,也查不到宗家。
瞧着桓儇面上笑意越发温和。却月奋力挣扎站起来,可桓儇指发劲气弹在她膝盖上。又再度跪了下去。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桓儇。
“你害我阿耶阿娘。如今又要害凝月。”却月深吸口气,将一切罪推到桓儇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如何沦落至此?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永堕阿鼻,受尽苦楚不得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