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的欣赏。毕竟如今朝堂中年轻人虽然也多,但是像武攸宁这样行事周正的却是十分罕见。
尽管二人只交谈了一会功夫,但是凭借着他在御史台多年的经验。还是能判断出此人心有沟壑,不该留在大理寺。
“说起来武主事的那篇策论,某看过。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佳作。”韩诲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将茶盏推过去,“若是朝中人人都能和武主事一样,我大魏何愁不能国祚绵长。”
武攸宁闻言抬头看了看韩诲。不禁心生感慨,难怪同僚会说,御史台的人各个都是鬼见愁。你新入朝,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
如今这么一看倒真是鬼见愁。
接过茶水,武攸宁颔首致谢,“韩御史谬赞。听闻韩御史当年也是探花郎,要说起来您还是某的前辈呢。”
“诶,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的那篇文章啊比起裴中书的文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韩诲摆了摆手,十分欣赏地望着他。
听得这话武攸宁眯眸,盯着韩诲。一时间他也分辨不出,韩诲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总不至于想让自己去挑衅裴中书吧?
“裴中书的文章不是某可以比的。还望韩御史莫将我们牵扯在一块。”
话止此处武攸宁心有余悸地望着韩诲。仿佛是在指责他出言不对。
韩诲闻言眼中有异样闪过,一晌挑起眉头来,“是某思虑不周。武主事来长安以后可有去拜会过宗国老,国老一向赏识年轻才俊。”
“自是没有。不瞒韩御史这半年来某就未曾闲下来,便是有心去拜会宗国老。可还得以国事为重,不敢怠慢。”看着韩诲,武攸宁面上仍旧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和恭敬。
心知武攸宁是桓儇一手提拔入朝的,自然没那么好拉拢。韩诲睇目四周,恍惚间忆起桓儇刚才对自己说得那句话,又看向武攸宁。
难不成桓儇刚刚那话是在告诉他,那三把交椅即将空出来。又空出来的位置,就得有人补缺。
想到这里韩诲眸露深色。每逢此事,朝中官员必有调动。调动后就会有所空缺,那么有的人则会有机会去登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