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声的对视中,二人手指扣在一块。一时间衣料摩挲的声音,伴随着极低的喘息声一块往外飘去。桓儇很自然的躺在裴重熙身上,脊背却绷得极紧,反复是在害怕什么一样。
紧闭的门扉外一双眼睛正在透过门扉往里偷窥。那位高权重的二人此刻正拥在一块,二人的衣摆散在地毯上。喘息声顺着缝隙传入耳中,那人眸中露了诧异。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三省的公房里做这样的事情。
他暗自记下此事。等他再度向里面窥视的时候,裴重熙已经抱起桓儇往里面走去。尽管有衣物遮挡住,但是仍旧能看见散落在地上的某些物什。暗红色的,十分的惹眼。
公房内另有休憩之地。裴重熙抱住桓儇掀帘而入,在帘子落下的时候。二人眼中不约而同闪过一抹厉色。
窥视不到二人后,那人四下看了看。正当他打算推门进去时,忽然听见楼梯出传来一阵脚步声,见状连忙躲到一旁的拐角藏起来。
屋内的桓儇正躺在裴重熙腿上,露在裙外的罗袜下随着她双脚的晃动隐有铃铛声传来。
“想不到竟然有人胆子这么大。胆敢跑到这来偷听。”裴重熙的手指缠绕着桓儇的墨发,眼中温柔褪去唯余冷意。
“也许是冲着我们一块来得。”桓儇仍由裴重熙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唇梢挑起极淡的弧度,“只是不知道是受何人指使。也许是温家,也许是宗师道。总之我们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下去。”
裴重熙闻言握在桓儇搁在腹前的手,冷笑一声,“不管是谁。我们都得查出是谁指使的。我只担忧躲在暗处的这些人,会不会借题发挥。”
话落耳际桓儇敛眸,垂首望了眼附在自己手上的温暖手掌。自她唇边溢出一声叹息,往裴重熙怀里缩了缩。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人还能拿本宫如何么?流言蜚语这些本宫经历的可不少。”桓儇阖着眸换了个姿势,侧躺在裴重熙怀里。语气里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我当然不怕。若真有什么麻烦,也是我同你一起。不过我并不希望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你。”将桓儇往怀里抱了些许,唇侧落在嵌着明珠的耳珠上,“三省这里虽然大,但是想要查一个人也不难。”
倏忽从裴重身上起身,桓儇扬眸望向垂下的帘幔。
“明面上的事情我来应付,暗里你来查可好?我不喜欢身边埋伏着隐藏的危险,以前都是敌明我暗,是该换换位置了。”摩挲着腕上佛珠,桓儇唇角挑起。眼中唯余冷锐杀意。
“好。”
话音刚刚落下,敲门声也一块响起。
“我该回去了。”桓儇忽地贴近裴重熙,在他颊上落下一吻。“长安雪寒,你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不会。”
二人相携出了门。守在门口的是一名中书主事,看见二人的时候略有诧异。低着头目送裴重熙和桓儇相携离去。
“你刚刚上来的时候,可曾听见什么动静?”裴重熙负手站在廊前,望着桓儇远去的背影。声音如同覆了霜雪一样毫无半分感情可言。
身后的中书主事握紧了手中奏章,往四周看了看,摇摇头。“微臣没看见有人来过,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裴重熙闻言转头看了眼那中书主事。那舍人原本就裴重熙刚刚冰冷的声音所震慑,这会子徒然被裴重熙的目光一看,当即折膝跪在了地上。
“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接过中书舍人递来的奏章,裴重熙折身往里走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今天的事就当做没看见,明白了么?”
折身回到屋内的裴重熙看了眼落在地上的一抹暗红,唇角扬起。弯腰将它拾起来小心翼翼地叠好塞入袖中。
桓儇缓步行于廊庑上,看了眼顺着柏树枝叶簌簌往下落得雪,眼中浮起几分玩味来。
在廊庑下占了片刻后,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