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桓儇素来狠厉,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敢当庭斩使。他拼命地挥手想要推开桓儇,反倒她被更加用力得握住了脖颈。到最后几乎气若游丝起来。
“就算如此.....但是你魏廷.....不信守承诺在先。再说了.....我.....我吐蕃幼主,不明不白死在你们这。你们.....难道就不给我们说法么。”默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到最后变作气若游丝。
凝着默啜许久,桓儇松开手往屋内走去。
死里逃生的默啜强撑着站起来,吐出一口浊气。不理会身后其他使臣关切的呼喊声,默啜跌跌撞撞地往屋内走去。
屋内桓儇安然坐于榻前,饮下一口茶。神色疏漠地望了眼进来的默啜,昂首指了指不远处的矮榻,示意他坐下。
“若是本宫没记错,你们不是送延赞来我朝当质子的么?即是质子,便是死了与我朝也没任何关系。”桓儇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冷笑道:“别忘了是你向本宫提出的请求。”
闻言默啜一怔,刚想要辩驳的时候。可是一想起刚才桓儇的举措,将话又咽了下去。
“想不到大殿下颠倒是非的能力居然这般强。”默啜冷斥一声,语气不好。
话落耳际桓儇扬唇轻哂起来,“什么叫颠倒是非。默啜王子你可别血口喷人,你答应过本宫的事情可别忘了。”
将手中茶盏倾倒在地上,滚烫的茶水落在地上惊气一阵白雾。桓儇摩挲着右腕上的佛珠,神色漠然地盯着落在地上的光影。
二人间实力悬殊太大。默啜望了眼含笑的桓儇,抬手摸了摸脖颈。还好自己还没死。
或许他应该庆幸桓儇对他和吐蕃还有所顾忌。不然也许自己就已经同阿独鹿一个下场。
“那我希望大殿下能够信守承诺。”
“这是自然。本宫最近诸事缠身,没那么多功夫理会你。所以默啜王子最好安分点,不然本宫也不能保证,下次丧命的会是谁。”说着桓儇起身做了个傻的动作,在默啜惊惧的目光下缓步离去。
踏出房门时那些围在阿独鹿身边的使臣,齐齐站了起来。一脸惊惧地望着桓儇。
“通知今日值守此的郎将一句,把这里好好收拾一番。莫要惊扰了诸位使臣。”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