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行俭。
“见过大殿下。”温行俭躬身上前施礼。
至于裴重熙则是唇角带笑,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他和温行俭到底是身份有别,毕竟他是有陛下赐予可不跪皇亲的权力。
对于裴重熙的样子桓儇也是见怪不怪,没有要开口斥责的意思。反倒是将目光落在了温行俭身上。
“温仆射来得正好。本宫刚刚听说仆射有意拿那日值守的郎将问话,本来是想让人去请你来说说此举意义何在。没想到您自己来了。”
桓儇声线温柔。眉眼中也杂糅着些许笑意。
因着裴重熙反将温家一军的事情,温行俭本就心情不好。如今又听桓儇提前此事,眼底划过一丝怒意。
“臣也只是担心会有奸细留在禁军中威胁到陛下的安危。”温行俭面上神色淡漠。而他额角的青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愤怒。
将温行俭的异态进收眼中,裴重熙勾唇讥诮一笑。
“所以温仆射这才迫不及待的要拿人问话。可惜啊……徒劳无获。反倒将自己人牵扯进来。”裴重熙挑眉睨他一眸,“这是不是就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温行俭素认自己涵养极好。可是听了裴重熙这话,也不免愤怒。笼在袖中的手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下来只听得骨骼在嘎嘎作响。
“吵什么吵。陛下还在里面歇着呢。本宫也同他二人说了,此事与他们无关。不过……”桓儇睇了二人一眼不耐烦地道。
众人见她如此当即收声。
裴重熙抬首迎上桓儇冷锐的目光,脸上仍旧带着笑意,“还是大殿下英明神武。不像温仆射半点也不知道体恤陛下。如今陛下刚刚苏醒没多久,太后又在病中。我等还是不要再添麻烦了。”
知晓裴重熙素来就是冠冕堂皇之人。如今听得他说出这番话,温行俭眼中鄙夷更重。
“眼下我们还是想想户部讨债一事和如何处置那二人吧。毕竟二人所犯的都是谋逆大罪。”桓儇敛眸语气沉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