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柔和地将她松散的衣带系好。
在玉色上仍旧残存着烫人的温度。火盆中的碳火也比刚才黯淡几分。
望着面前的裴重熙,桓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二人手指相扣在一块。
“天快亮了。”裴重熙眼中异色散尽,唯有望不见底的深邃,“我已经让人去追柳綦,陛下我也派人送回去了,不必担心。你先睡一会。”
没有任何反对,桓儇闭目安然枕在他腿上而眠。熟悉的龙涎香取代了宁神的药物,成为了安眠的良剂。
梦里的桓儇呼吸极浅,反复一碰便能将人从梦中惊醒。
“阿妩,以后莫再如此了。我当真害怕。”目光柔和地望着桓儇,裴重熙敛眸低语道。
太阳自云层中探出首来,笼罩骊山行宫上的浓雾也逐渐散去,行宫内的一切皆醒了过来。宫人忙碌的脚步声从外传入耳中。
听得殿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桓儇睁开眼,十分无奈地一笑,“这天亮得可真快。”
“你若想睡再睡一会也无妨。”
“倒也不必。本宫自然得以身作则。”
说着桓儇勾唇一笑,扶着裴重熙的手起身。又朝外呼唤徐姑姑进来伺候她洗漱。
在屏风后桓儇更换了身朱色襦裙,披发而出。
瞧见裴重熙抱臂倚着朱漆柱而立,玄色衣袍的衣襟敞开露出些许结识的胸膛来。
想起那未烬的欢悦,桓儇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慌忙移目看向镜中的自己。
原本应当白皙细腻的脖颈上平添了好几处绯色,尤为灼目。
“都怪你,好端端的非得。”桓儇偏首瞪了眼裴重熙,脸上露了埋怨,“这下我要怎么出去见人?”
旁下的徐姑姑面上忍不住浮笑。熙公子到底还是在乎大殿下的。
“不若用脂粉遮掉?总不能让大殿下这样出去吧……毕竟大殿下素来洁身自好。”说着白洛从妆匣里取了个螺钿盒子出来,作势要给桓儇脖颈上沾脂粉。
笑睨桓儇一眸,裴重熙眼中温柔流溢,“白洛你是觉得他们看不见么?这般遮掩实在是欲盖弥彰。徐姑姑你去拿前些年我送来的那条狐裘来。”
徐姑姑闻言领命离去。从箱笼中取了张白狐裘递给裴重熙。
接过徐姑姑递来白狐裘,将它抖开披在了桓儇身上又绕到跟前将系带系上。
“如何。再系上个围脖不就是瞧不见了么?”
“算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