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存,但是在这久远的年岁中,二人同枝生长的树一般并肩而行。
可二人间所隔沟壑,却让她难免会心存猜忌。
“我从不会怪你。”她宽慰的话语落在耳旁。裴重熙不甚在意地轻笑起来,而后声音随之一沉,“桓璘在封地的时候我已经遣人盯着他。若要说桓峤是勤勤恳恳,桓毓是油腔滑调。那么桓璘则是心思颇多。”
桓儇闻言随之蹙眉,见徐姑姑领着白洛端了茶盏入内。语气忽地一沉,“我还以为你会说他阴险狡诈。不过看样子你似乎对他很了解。”
“知己知彼,不是很好么?他手里握着的内容尚未可知,你我还是得小心些。”伸手试了下药粥的温度,裴重熙舀了碗热粥推到她眼前,“宗室中对你不满的人不少。以桓璘的心思指不定会利用他们对你发难。延赞那边你准备得如何?”
“嗯。洛川神韵我已经拿到了手。还有五日便是淇栩生辰,按照惯了第一日会在含元殿接受百官以及番邦朝贺,后面回去行宫举行马球。若是天气不错,秋猎也会有。”小口品尝着碗中热粥,桓儇神色无比惬意。
“你想在行宫里动手?”手上动作一顿,裴重熙扬眉凝视着她。
桓儇闻问蓦地掀眸,轻哼一声,“骊山行宫,地势孤绝。而且四周皆是高山密林,深渊石涧。能在此动手最好不过。我已安排好心腹潜入四方馆中。”
“好。我会在行宫附近埋伏人盯着柳綦他们,你且安心。”
对于桓儇欲行之事他已能猜到几分。桓璘与桓毓几人虽然不像桓峤那般同桓儇十分亲近,但是在许多事情上还是对桓儇心存畏惧。
这二人只怕一旦动起手来,是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只有利用宗室对桓儇的厌恶,才能将她从帝王身边剪除。
如此一来他们才能有夺下皇位的机会。所以不论如何他都在能力范围内替桓儇扫平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