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苦的人么?”桓儇睨她一眸,伸手去拿裴重熙手中药碗。
拂开她的手,裴重熙将药碗举得老高。挑起唇梢。
“好了,我喂你。省得你怕苦。”
说着裴重熙在唇边吹凉了药汁方才递给桓儇让她喝下。二人正是情意最浓的时候,徐姑姑等人对视眼后,相继躬身退出。
桓儇倚着凭几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本朝中书令的伺候,顺势将脚架在了裴重熙腿上。低头扫了眼搁在自己腿上的雪足,唇际呷笑。
“朝廷上下恐怕只有你敢如此。”好不容易将药喂完,眼见桓儇皱眉。裴重熙将盘中蜜饯递了过去,“喏,给你准备的蜜饯。”
看着裴重熙递来的蜜饯,桓儇挽唇,“可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镇国大长公主桓儇。其他人哪里敢如此呢?”
“这倒是。”说完这句以后裴重熙没再开口。
炭盆中的银丝烧得噼里啪啦作响。这厢二人相对无言,可何姑姑已经领了孙院正来替桓儇诊脉。
几乎一宿没合眼的孙院正见裴重熙还坐在桓儇身边,而且目光比昨晚还要缱绻。不由心生感慨。
不过碍于二人身份,只得勉力压制情绪。行过礼后上前为桓儇诊脉。
“大殿下您觉得还有哪不舒服么”松开手孙院正抬眸询问道。
闻问桓儇摇摇头,“已经好多了。只是偶尔会觉得有些冷。”
“烧退了就好。不过大殿下还是要记得按时喝药,这几日辛辣刺激的食物还是别吃。”捋了捋胡须,孙院正轻笑一声,“大殿下若是不嫌麻烦,最近几日可洗药浴。”
“需要什么让徐姑姑他们准备去。这几日孙院正记得多来栖凤宫几趟。”
在裴重熙清平的语调中温和满溢。此话落在孙院正耳中,他不禁抬起头去看裴重熙。
若非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只怕他要以为眼前的裴重熙是大殿下新得的面首,只因其与裴重熙相似,故而颇得殊宠。
忽然察觉到有凌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孙院正连忙别目。
“孙院正,若是有人问起你就当从未见过我。你明白么?”
在宫中多年,孙院正深知生存之道当下点点头。
“去告诉徐姑姑需要那些药材来泡药浴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