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捆得扎扎实实。
那校尉打扮的人恭敬地朝裴重熙一拱手,躬身道:“不知裴相公还有其他纷纷么?”
那校尉打扮的人对裴重熙的话深信不疑。擒住叛将以后,也不管那群愤慨的士兵会如何处置叛将,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裴重熙身上。
轻笑一声将兵符收入怀中。裴重要面上笑意渐敛,逐渐化为凝肃。
“让所有人集合,随我重掌玉门。”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裴重熙当下不言。
闻言那些刚刚为国悍战,结果等待他们的却是上位者的残忍手段。家人亡于战火,家中再无待他们归来。
原本觉得此生无望的他们,突然看见裴重熙来了,又听见裴重熙的话,这会子齐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各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兴奋。
打跑那些吐蕃贼子,为死去的家人报仇。
在夜色的掩护下这群饱含仇恨的士兵于营中悍战,杀尽此地吐蕃守军以后,迫不及待地往城中出发。
此时的玉门关并无太多守军。再加上之前裴重熙的缘故,颇有几分草木皆兵的意味。很快他们一行人,在裴重熙的指挥下杀尽了玉门关的柿饼,重新夺回了玉门关。
至于那通敌叛国的将领,也被义愤填膺的士兵悬在了城楼上。等待着裴重熙的指令对他进行该有的惩治。这样无尽的等待最令人恐惧。那人在城楼上放声大哭,引得被惊醒的百姓,聚在下面对他指指点点。
玉门关中的府邸此刻也已经被大魏夺回。裴重沉默坐在上首的位置,听着那校尉同他禀报沙洲城的惨状。拢在杯盏上的手,蓦地握紧。
顷刻间那校尉听得一声碎瓷迸裂的声音,抬起头望向上首的裴重熙。案上只剩下片片碎瓷,而裴重熙身上冷意中包裹着无尽杀意。显然是奴到极致。
“裴相公?”校尉缓声询问道。
闻言裴重熙没有答话,反倒是眯着眸看向不远处摆放的河西道上十一州的图藉。冷笑一声后缓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