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桓儇的銮驾从节度使府门口立刻后,那些聚在门口围观的百姓,皆面露失望的离开。
仍旧有好事者时不时回头望一望,守卫森严的节度使府,似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到新鲜事。
就在百姓散尽以后,从府邸的墙角慢慢走出一个乞丐。
他步履蹒跚地从墙角走了出来,望了眼府上匾额,转身往前走去。时不时停下来望四周看一看,又继续往前走。
周围是热闹的坊市,此处最不缺的就是闲话笑谈,九流之言。
人声中议论最多的还是今日节度使府发生的事情,有人说亲眼瞧见大殿下进了府邸没多久,朝廷的人马就来了。
还有人说是不是因为节度使得罪了大殿下,所以朝廷才派兵围剿。
甚至有人说是节度使想要造反,被大殿下察觉,所以才有今日的事情。
其中掺杂了几句为节度使喊冤的声音,说是节度使对我们那么好,怎么可能造反,一定是朝廷故意陷害的。但是很快这些声音,就淹没在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
到底还是看戏的多过想知道真相的。
在议论声中那乞丐驻足听了一会,又继续往前走。抬头往四周看了看露出一张略显沧桑的面孔,若是路人仔细看他,会发现这乞丐居然是节度使段渐鸿。
想到刚刚看见宋之岚被拖出来的模样,段渐鸿忍不住一颤。裴重熙此人果然要比他想象中还要狠辣,若不是自己逃得快,只怕就会跟宋之岚下场一样。
思至此处,段渐鸿目露警惕看向四周。正当这个时候他不远处的茶肆正站起好几人,连同旁边的食肆中也有人站了起来,将他围住。
为首那人冷眼打量他一眼,哂笑道:“节度使可让我们好找。奉主上之令捉你回去。”
说着那人一挥手,随他而来的武者瞬间亮出兵刃向他挥砍而来。
见此情形段渐鸿顾不得太多,与来人动起手来。他亦精通武艺,几人一时分不出胜负来,而且此地百姓众多,那些武者难免有些施展不开身手。
趁几人不备段渐鸿虚晃一招,折身往外冲了出去。迅速拨开围观的人群,往前跑去。
“幽天,我们不去追他吗?”其中一人出声问道。
那几人看见段渐鸿逃走纷纷收了兵器。
闻言幽天转过头往前看了看,“追什么?让他逃吧。他逃了公子的计划才能又用。我们在后面慢慢跟着他就好了。”
“也是。你说姓宋那小子主子会怎么处置他啊。”阳天伸手搭上幽天的肩膀,摸着下巴小声嘟囔起来,“我听玄天说主子目前只是废了此人双手。依我看主子只怕不会轻易饶过此人。”
“你管他呢?难道在你眼里他还有活命的机会?走吧,再不走耽误了主子的计划,我看你怎么办。”话止幽天睨了眼一旁的阳天,挥手将他推开。自己则继续领人往前走。
原本因为节度使府一事就有些意犹未尽的百姓,看见他们离开。各个都摇头叹息起来,似是觉得这次实在是不过瘾,本以为这些人为了擒住段渐鸿,会大打出手,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这会子段渐鸿从益州城跑了出去,站在望了眼身后巍峨的益州城。眼中闪过一丝愤恨,自己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没算到裴重熙为了桓儇,竟然愿意离开长安亲自来益州。他难道就不怕温氏那边趁机夺权,再联手桓儇打压他么?
想归想但是段渐鸿不敢停下来,躲在茶肆附近歇了一会后继续往前赶路。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如此狼狈不堪过,在剑南多年何曾被人这样撵着追。如今前路艰险未知,后面又有追兵穷追不舍。不过好在自己提前做好了部署,将妻儿一起送回江南,已无后顾之忧,而且自己还有后招提防着桓儇。
抬头望向天边高悬的烈日,段渐鸿面上露了讥意闪至一旁的树林中。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段渐鸿扫量四下折身窜进了草丛中。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