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
“昙华娘子还请放心,大殿下已无大碍。不过少不得要安心静养一会,您先回行宫去吧。免得姓段的起疑。”
“好。徐姑姑若是大殿下醒来了,您即刻派人通知我。”
送走韦昙华以后,徐姑姑问玄英要了热水和干净的帕子为桓儇擦拭身子。
虽然已经拔过毒了,但是时不时还是能够听见桓儇口中呢喃着裴重熙三字。到最后那三字又变成了景思……就连声音也变得缱绻起来。
“大殿下您说,既然您心里这么在意熙公子他,又何必那般冷遇他呢?”说着徐姑姑开始耐心地为桓儇整理起凌乱的发髻来,“奴婢看得出来熙公子还是很在意您的。”
想起往日种种,徐姑姑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们的大殿下,本来不应该过这样危机四伏的日子的。本来是朵万千宠爱的帝国牡丹,如今却成了浑身带刺的花儿,独自一人生存于险境中。
与此同时裴重熙也携了手下一干人,避开段渐鸿安插在城中的眼线,悄悄离开了益州。由吐蕃绕道前往陇右,与陇右节度使李守礼见面。
骑在马上的裴重熙回头,遥望了眼身后的笼罩在夜色中的益州城。凤眸中透出几分温和来,似乎是感受到什么,裴重熙握着缰绳的手猛然一颤。
接着只见他捂住了胸口,目光陡然间变得冷锐起来。正当玄天等人,想询问他出了什么事情时。裴重熙忽然敛了面上异色,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道了句出发。
星夜兼程,一行人总算在正午的时候赶到了秦州地界。不过裴重熙并没有着急直接去秦州刺史府,反倒是直接带着玄天他们在城中转悠。
一直到月上柳梢的时候,才悄悄前往了秦州刺史府。虽然秦州刺史与裴家有些姻亲关系,名义上算得上裴重熙姑父,但是毕竟裴重熙权势滔天,非常人所能及。
所以秦州刺史房振卿,还是毕恭毕敬地唤了声摄政王。
闻声裴重熙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