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意外韦昙华嘱咐徐姑姑,给徐朝慧和宋之岚以及悦竹等人都下了点药。确保几人不会在半途中醒来,才起行前往益州。
与此同时孤身离去的桓儇,也寻着山匪留下的踪迹,差不多摸清了匪寨所在的位置。
奈何山高林密又多雾障一时间探不清匪寨情形到底如何,凶险情况尚不知晓。
日渐西沉,月悄东升。山上开始逐渐亮起火光,桓儇站在树梢上极目远眺,借着火光的位置总算摸清了匪寨大致所在的位置。
足下借力在树枝上一跃而起,空中几个连纵人便隐没在夜色中。小心翼翼地绕开巡逻的守卫穿行在树林里。
足足花了大半时间才达到匪寨。和她想象的无差,这个匪寨守卫极为森严,甚至于守卫和守卫的换防之间都有对应的腰牌和接头的暗号。
若不是这些人穿着打扮都像是山贼,她都要觉得这些人是段渐鸿暗里训练的私兵。这个想法一出来桓儇凝眸沉思,如果段渐鸿以招安悍匪的名义,把这些人培养成自己的私兵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来这匪寨她是闯定了。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贸然闯入,无疑送死。
记清了匪寨的方向后,桓儇折身返回山下。
她隐约记得此山名唤神池岭。岭下应当是有一村落叫闾垞村。借月光疾行于林间,一炷香的功夫总算抵达了村子。
村前石碑上虽然写着闾垞村几个字,但是村子里却是一片漆黑。静得连犬吠都听不到,桓儇心下疑惑不已。持剑在手,往里走去。
走到村子里最大的一所房子前,桓儇停下脚步轻扣房门。虽然叩了半响也未有人应门,但是直觉却告诉桓儇门后有人。
果不其然在桓儇假意离去的时候,忽有剑风扑向面门,背后房门也应声而开。见此桓儇轻巧折腰,向上跃去,站在了屋顶上。
旁下两人扑了空,村子里灯火在那一瞬间骤然亮了起来。桓儇看了看摔在一起的二人,沉声道:“诸位我没有恶意。我是来蜀地寻亲的,深夜路过此地,想在贵村借宿几宿。”
“真的么?”人群中走出一老者,目含疑虑地看着桓儇。
“自然。”说着桓儇从屋顶上翩然跃下,朝着
老者拱手作揖,“您放心我没有任何恶意。若是您还是不放心,这里有些银两。”
闻言老者摆了摆手,“这位女公子。倒不是老朽害怕您,不瞒你说我们村子里时不时有山匪进村骚扰劫掠。您这般美貌,居于此地实在不安全。”
“无妨。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桓儇温声道。
“那女公子你自己小心。你今晚就住老朽家里吧。”话落老者朝桓儇颔首示意她跟着自己过来,喝退了围观的人群,“大伙都散了吧,都回去歇着。”
跟着老者走到那大屋子前,老者笑道:“寒舍简陋,女公子别嫌弃。家中只有老婆子和我两个人。我老婆子已经睡了,我去给你铺床。”
“不用了。您去歇着吧。”接过老者手中的油灯,桓儇走到床旁坐下。
打量四周一眼后,桓儇合衣躺在床上。今日所见的情形,再度浮现在脑海中。孟旻为山匪匿于山中,却敢在夜里亮起灯火,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么?更重要的是那些个贼匪实在是过于训练有素,而且他手底下还有那么一批制作精良的弓箭。
要说匪寨里没有猫腻她是不信的。那些弓箭她仔细观察过,无论是箭身还是箭头都赶得上朝廷兵部所监制的弓箭。
想到这里桓儇叹了口气,她隐约有种感觉只怕益州之行不会这么顺利。
今日桓儇起得尤为早。刚好遇见了女主人正在吃力地提着一桶水去浇菜,步履蹒跚地走着。见此桓儇快步走了过去,帮那老妇人将水提到菜园旁边。
“小娘子,你快去一旁歇着。我家老头子正在准备早饭,很快就能吃了。山野之地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老妇人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