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姑姑她们都离开之后,桓儇从床榻上起身赤足而行走到一侧窗户前像两边推开,沿着檐下木廊走了几步屈膝跪坐在地上。
月色倾洒在她身上留下一层光影而在她面前是一汪碧池,碧池上可见零星碎玉珠光投在上面。
夜深窥不见池中锦鲤游曳在何处,唯独能瞧见夜风拂起地阵阵涟漪。
桓儇伸手掬水月在手,只见她抬首望向天空,“母亲,女儿又回到了这囚禁了您一生的囚笼中来了。您若是泉下有知……女儿希望您能忘记这一生的爱恨情仇,下辈子做寻常人家的女儿切莫再于皇室有瓜葛。”
然而四下寂寥,并无人回应她的这些呢喃低语。却有夜风绕身而过拂起她的青丝,吹动她的衣袖。仿佛夜色中有什么悄然而至,以着这样的方式来安慰她。
“母亲,是您来了么?”
桓儇神色惘惘地朝夜空伸出手仿佛是想抓住什么一般,可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见此桓儇喟叹一声后起身拿起一旁的烛火返回栖凤殿内。一夜好眠。当然今晚在栖凤殿内的这场闹剧并没有瞒过另外一个人。
“你是说有人闯进了栖凤宫?”裴府内裴重熙负手立于窗前沉声道。
“按照我们得来的消息那人是被人故意领进宫的,一直藏在栖凤宫内的偏殿。”身后那人悄悄打量了裴重熙一眸后,“等到大殿下打算沐浴的时候才现身说是要伺候大殿下。”
话一说完那人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嗤笑一声后裴重熙屈指敲击着窗框,“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往桓儇的身边送人。玄天,你即刻让人去查查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听完裴重熙的话之后玄天不由叫苦连天。
“主上,我们去哪查啊。那人如今在大殿下手里……”
“怎么查难道还要本王教你们?”裴重熙勾唇哂笑,“玄天,听着你要是查不出来此事是何人所为的话。你也就别回来见本王了,找个地方自裁谢罪吧。”
闻言玄天连忙跪地领命之后步履匆匆地出了门。
只留下裴重熙一个人看着朗月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