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她看得出来,这些人分明就想取代温嵇成为帝王新宠,但是又因为惧怕桓儇失败,而犹犹豫豫地不敢答应。
“为什么不会?本宫同
。温家之间本来就输赢难料,何不如豪赌一把。赌赢了他们这支也无大碍,赌输了也不过是继续被嫡支压着。”桓儇双手抚了抚袖子,扬唇,“他们如果聪明,就该知道要怎么选才是对的。”
之所以找上温家庶支,无非是看中他们对嫡支的不满罢了。温嵇既然可以拿桓淇栩来对付她,她如何不能用庶支还他一刀。反正世家豪门里的不睦和勾心斗角,从来都不逊于皇室。只不过一个得见血杀人,一个暗里打压罢了。
瞥了眼一侧的更漏,桓儇挑眉,“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刚到门口便被一人拦下。
那人穿了身青袍,一脸窘迫地站在门口。见桓儇出来,想要上前,却被侍卫拦在了几步外。
“草民魏谟叩见大殿下。”青袍郎君在阶前敛衣跪拜。
“魏谟?”桓儇打量他一眼,目露狐疑,她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瞥见他手里攥了一张信笺,“你找本宫何事?”
一旁的韦昙华看看魏谟,走到桓儇身边低语,“大殿下此人好像是玄成公的后人。前段时间典了家中祖宅,合家搬到了茅屋里去。据说他原本想来府中投卷,可不知何故又没来。”
二人间的对话传入魏谟耳中,他脸上窘迫更重。
瞥见其衣裳上的补丁和洗的发白的发带,桓儇颔首,“换个地方说吧。”
这次科举的时候,她派人留意过玄成公的后人,可惜并没得到消息。虽然榜上的确有人叫魏谟,但因着事务繁忙,也没过度关注。如今听韦昙华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这么一号人。
西市离公主府尚有一段距离。桓儇索性重回了酒肆,又令掌柜重新奉上茶水。
侍立在桓儇身旁,韦昙华打量着魏谟,“我记得郎君不是在二甲榜上么?”
“是。只是......”魏谟抬眼看着桓儇,眼底一片青灰。
两只枯瘦的手从袖子里伸出,他撩起衣袍,伏跪于地。
“草民有冤,恳请大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