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翻完手中最后一本账册。王琮抬头,小心翼翼地舒展腰肢,活动筋骨。似乎是是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眉头紧蹙的桓儇,生出怒意
。来。
“有收获么?”桓儇启唇问道。
闻问王琮摇头,“乐县令勾检过的账册都很详细,没有纰漏。”
“嗯。”
话落桓儇仍旧坐在原处,锐利的目光落在案上的烛台上。
半响后。桓儇起身看向王琮,“行了。你辛苦一日,回去歇着吧。”
乐德珪勾检过的账册没有问题。那么温家要对付他,必须让高岳和检举者,死咬乐德珪勾结海盗一事不放。
走在廊庑上,桓儇叹了口气,“唉,事情真是棘手。”
才走了几步,桓儇止步在政事堂和六部交界处的廊庑上,神色颇为无奈。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个站在中间,负手而立,一身紫袍的人是谁。除了裴重熙,也不会有人敢在此拦她。
时近黄昏,夕阳在他身上落下一层金光。
“事发突然,我只能自个进宫了。”说着桓儇上前挽住裴重熙臂弯,“走。我路上在同你细说,发生了什么事。”
她并没有打算把阿韵的事情瞒着裴重熙。既然他说二人笙磬同音,休戚与共,那便该知晓此事。
马车上。裴重熙听着桓儇的声音,眼底掠过凝重。
“原本我还想护着阿韵,没想到对方动手速度这么快。”桓儇眼露潮意,睇向案前盈盈一盏灯火,“比部勾检过的账册没有问题。那温家只能通过高岳对乐德珪下手。”
拍了拍桓儇手背,裴重熙轻笑,“你且安心。我已经令高俭传信其父,让他想办法牵制高岳。高岳素来与其父不合,此举是想替自己某个出路。可惜这条路没那么好走。”
对于高家兄弟不合的事情,她略有耳闻。不过也没想过要拉高家入麾下,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深究此事。这会子听裴重熙这么一说,她眸中掠过一丝深色。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温家一桩旧闻来。兴许这次可以利用一二。”
“你是指?”
“温家又不只嫡系一支。庶支他们争不过嫡系,只能被其打压。这些年应该很不甘心吧。”桓儇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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