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
她呆呆地看着相拥的二人,想要上前弄清楚发生什么,可却动弹不得。
迷迷茫茫地,就像很多年前一样什么也做不了。恍惚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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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登上了山顶,母亲和兄长的面容交叠出现在眼前,伸手想要尝试着去触碰二人,脚下一空,从山顶直坠而下,跌入气息熟悉的怀抱中。
烛火皆明。
雷声已歇,春雨仍旧下着。雨落在树木的沙沙声,如同有人在夜里哭泣一般。殿外游来的钟声提醒着戌时已至。
睁开眼,看着裴重熙急切的目光。桓儇脑中浮现出梦中一脸痛色的他,伸手拥住了他。
她面上尽是泪痕,手心也是一片冰凉。见此裴重熙叹了口气,将滑下去的被子往上提了提,“你总算醒了。出什么事了?”
虽然知晓裴重熙在身边,但是桓儇眼中仍有泪水,“我梦见了母亲,还梦见了很多人。我梦见有人与我说,他......”
话音止于此处,桓儇满眼泪光地从裴重熙怀里抬起头。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甘愿饮下鸩酒,所以暂且不能将此事告知裴重熙。
察觉到桓儇的异态,裴重熙指腹从她眼下抹过,“梦里发生了什么?”
连着两声询问,桓儇沉眸。脸贴着裴重熙胸膛,眼中泪光再涌。
“原来当年母亲手里有份圣旨。母亲拿他同陛下做了交易,保住了我和兄长。”紧紧握住裴重熙的手,桓儇语气里染了自责,“倘若当年我发现了那份圣旨,将它毁了。是不是母亲就不用死了,兄长是不是也不会早逝。”
自责的话不断涌入耳中,裴重熙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搂了搂。
他无法推断那样做以后成帝会做什么。但是想来以成帝对阿妩的忌惮,就算没有武帝的遗诏,他也不会留下阿妩。如今他能做得就是护着她,让她去往万人之上。
唯有如此,才不会有人威胁到她。
“哭吧,这里只有我。”裴重熙轻拍着她的背,试图以此来纾解她的痛苦,“我的好阿妩想哭就哭吧。”
褪下大殿下的身份,他的阿妩也是个小娘子。如何不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泪水决堤而出,浸湿了裴重熙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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