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俭怒视着她,语气不满。
“本宫可没这个意思。究竟如何自然有三司定论,不过温家难道不打算给本宫和陛下一个交代。”桓儇抬首望向桓淇栩,语气冰冷地道:“还望陛下严查此事。”
似乎是没有想到,桓儇居然会抓着此事不放,桓淇栩眼中讶然一重盖过一重。在他的注视下,群臣相继附和起来。
最终桓淇栩只能下诏,令刑部暂且羁押温鉴。
看着桓淇栩一脸沮丧的离去,桓儇抿了抿唇,深吸口气喃喃道:“这孩子还是不明白孰轻孰重。”
“大殿下。”
听见温行俭唤了自己一声,桓儇转头看向一脸阴鸷的他,温声道:“温仆射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是尚书省事务很清闲,还是说政事堂已经无事可做。”
“臣无事。臣就是想问问大殿下,郑氏为何会出现在废宫。说到底郑氏都是……”
“区区一个庶人,值得温仆射这么关心?”
说完桓儇也不避,拉过裴重熙的手。二人携手往政事堂的方向而去。
此时温行俭面色不好,颜非鸣等人互相看了看,没人敢在此事劝他。毕竟谁也想不到大殿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发难。
今日的政事堂除了照常议政外,绝口不提太极殿上的事。是以桓儇同裴重熙早早便登车回府。
马车刚到公主府,便听见吕兴万的声音至外而来。
“大殿下,温太傅求见。”
车内的桓儇闻言挑唇,看了眼身旁的裴重熙,从容的掀帘而下。
在她下来的一瞬,温嵇躬身施礼。
“老太傅不必多礼。”桓儇伸手拦下了温嵇的动作,面上浮起笑意。对着吕兴万道:“老太傅年纪大了,你们也不知道把人请进去歇着。是本宫怠慢了老太傅。”
“老臣有罪,担不起您这份厚爱。”说完温嵇竟是撩衣跪了下去。
这回桓儇并未阻拦他,凤眸微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温嵇。
“老太傅这是何意?”
闻问温嵇拱手道:“是臣管教不严,致使您为贼人所伤。还请大殿下治罪。”
看着一脸罪在己身模样的温嵇,桓儇唇角微勾。但是她却没有开口,反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跪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
“吕兴万,你还不把温太傅扶起来。”
被吕兴万带人,强行从地上扶起来的温嵇晃悠了几步,满脸愧疚地看着桓儇。
“臣……”
“老太傅,这偌大家业老是在一人身上扛着,自然会扛出问题来。”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马车,桓儇挽唇道:“不过你也没必要将过错揽在自己一人身上。”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