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同时对洛阳城内的百姓进行屠杀,以慰张渊之灵。
没有了张渊,洛阳城于三日后被轩毅领军攻破。反贼痕、耀二兄弟,从南门率残部杀出,往荆州方向逃去。
豫州军入城后,无力救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火连烧数月。军中无一人不悲愤,无一人不悲伤。
星月交辉下,轩毅按剑露坐,仰视天文。他见紫微垣中,白气漫漫,叹息道:“帝星不明,反贼乱国,万民涂炭,血流如河!”
言尽,他眼眶内不自觉落下泪来。
李翰上前安慰道:“洛阳城有此一劫,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哭哭啼啼?!”
他话音刚落,有军士前来通禀,其遥指一处,道:“明罗殿南有五色彩光,起于井中,属下不敢擅作主张,还请李少移步。”
李翰道:“轩兄,可有兴趣一同去看看?”
轩毅点头道:“却之不恭。”
二人唤来五七军士,令其点上火把,下井打捞。一炷香后,军士将一妇人尸首从井中捞出,这尸体虽然日久,可却未曾腐烂半分。
她怀中紧抱一红色小匣,军士取开看时,其内乃一玉玺,方圆四寸,镌九龙交纽。
上有刻文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轩毅道:“以史书记,九州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晋、邙分争,又并入于晋;再到今朝齐夏,拢共有二十一位皇帝,其中唯有前秦,将国都定于洛阳。”
李翰道:“当初秦武帝一统九州,青州曾落下一颗陨石,陨石自带五彩,由神匠铁邪子花费数年打造,后铸成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上有九龙盘错,正是对应九州大地。相传秦武帝曾将九州搜刮来的宝藏,藏于一处,而这玉玺便是寻到此地的钥匙。”
轩毅道:“没想到李兄对这等异闻,也是如数家珍,轩某佩服。”
可李翰却并未乐意,反而脸色十分难看,他道:“秦武帝曾令神算子一派,推算过天外陨石的来历。”
轩毅闻言来了兴趣,道:“李兄,别再卖关子了,当真急煞我也。”
李翰忧虑之情溢于言表,道:“神算子一派曾言,这天外陨石乃仙人所赠。如今玉玺再现,便是又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轩毅闻言,心中快速盘算,“如此说来,这玉玺既是个宝物,也是个烫手的山芋,一个不慎,便是要万劫不复。”
一念至此,轩毅当机立断的朝四下令道:“传我军令,今夜所发生的事,若谁对外传出去半个字,夷九族!”
李翰朝轩毅拱了拱手,道:“这传国玉玺乃不祥之物,留在你手里,只会为豫州招来无穷祸患。”
轩毅道:“这我又岂能不知,不如将它就此毁去?”
李乘风道:“没用的,这玉玺非凡间材质,当年神匠铁邪子也只能耗力打磨。眼下唯有两个选择,第一,将明罗殿的兵将全部除掉,断绝消息外泄的可能。”
轩毅道:“第二个选择呢?”
李翰道:“那便要看轩兄,信不信得过我李翰了。”
轩毅闻言眉头紧蹙,三息后方才开口,道:“李兄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有气吞山河之志,麾下能臣武将更是数不胜数,这玉玺由你保管最为合适不过。只是若不慎将消息泄露出去,天下诸侯定会对你徐州虎视眈眈......”
李翰道:“我曾答应过令妹,要护豫州百姓免于战火之中。男子汉大丈夫,定说到做到,何况我徐州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轩毅道:“李兄既有此打算,应速回徐州,待来日若有九五之志,我豫州可做外援!”
两人商议已定,再三叮嘱军士,勿得泄露。李翰则携传国玉玺,连夜朝徐州方向赶去。
谁想豫中一军,是齐夏没落名将之后,他欲以此成荣华富贵之念,连夜偷出洛阳城,不知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