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
于是郁舒有幸看到一大一小两只扭角林羚咩咩叫着吵架,不知道诺尔中将咩了什么,开始用嘴巴拱着幼羚的身体往外走,幼羚却不配合地往旁边躲,一个不小心被他爹拱倒在地,赶忙撑着前蹄站起来,抖抖身体,往郁舒这边跑,躲到他身后边去。
这是郁舒第一次经历兽人与动物错位的认知体验,一想到他抱着洗澡擦毛抽血的幼羚是个和他一样有思想有认知的兽人就感觉非常别扭。
诺尔中将朝肖恩躲避的郁舒站立方向迈几步,却不知怎么越靠近这个年轻人,越感受到一股温和舒服的气场,四肢迈步的速度都放缓许多。
郁舒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兽人在兽身状态下对他身上亲和力的感知要远强于人身状态。
郁舒见诺尔中将停下来,开口跟他和不远处的中将夫人解释,“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您儿子。我是个兽医,今天下午下雨的时候这位小先生晕倒在我们诊所门口,我以为他是只普通动物,就把他抱进来了。”
听到郁舒这话,本就不喜欢他的中将夫人看他更不顺眼,说话也变得刻薄起来,“对不起?你说得轻巧,我儿子现在正在觉醒期,是最需要专业医师照顾的时候。要是在你这里出什么事,你负担得起吗,你知道我们家什么身份?”她无视从郁舒身后冲过来把她往外赶、朝她愤怒咩咩叫的肖恩,颐指气使地警告郁舒,“如果你敢再接近我儿子,我就把你告上法庭,让你这个破诊所倒闭。”
诺尔中将也觉得这话太过分了,咩叫着警告她一声。
肖恩从没像今天这样厌恶他妈的无理取闹,要被她气死了。
郁舒不是个任人捏扁搓圆的,他听到中将夫人的警告,冷冷一笑,“请您放心,我只是一个给动物看病的普通兽医,既然知道了您儿子是兽人,绝对不会再冒失地给他看病。现在,请您和您的家庭离开我的诊所。”
肖恩听到郁舒的话,又委屈又生气,气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用很大力气朝他妈叫一声,迈开蹄子流着泪跑出去了。
中将夫人赶忙跑出去追,诺尔中将见状,朝郁舒和蔺决点头致意后,以兽态原身跟着跑出去。
看样子完全不受《兽态控制法案》的影响。
蔺决冷眼看完这场闹剧,冷淡地跟郁舒说这里气味太大了,让他买两个净化器,“必须买等离子的,别的空气净化效果不好。”
郁舒没想到蔺决只关注这个,他动动鼻尖嗅嗅周围的空气,“哪有什么气味?”
蔺决看着他,“我说有就有。”
郁舒忍住想骂人的冲动,殷勤地回望蔺决,“好,我明天就买。”他说完,低头把还盛了小部分水果的盘子拿起来,往诊所外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只小羊和他父母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继续帮他度过觉醒期。”蔺决漫不经心地说,“他应该很难再跑出来了。”他视线落在郁舒身上,“你身上太脏,该洗澡了。”
“我一回家就洗。”郁舒敷衍地回他一句,把水果盘和干草碎屑收拾好,去关寄养区的灯。
寄养区是大大小小不同规格的隔间,郁舒刚才在给小羊准备的隔间铺了柔软的垫子。
站在小羊本来要住的隔间前面,不知怎么,郁舒突然想起那只银狼。如果是它的话,郁舒肯定舍不得就让它在诊所寄养区睡觉。如果它愿意,他可以带它回家。
今天下午下了这么大的雨,不知道它在哪里,会不会被淋着,有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
等过两天有时间了,他去生态园一趟,看看在那里能不能找到它。
郁舒痴痴地想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关了隔间和寄养区的灯,因为胸口不舒服,离开前还不忘给蔺决找点事。
他含情脉脉地望着蔺决,“我是为了你才这么晚跑回家住的,你不奖励我点什么吗?”
蔺决皱着眉后退半步,“你身上那几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