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试试。”
崇扬回到摊位重新问小贩要了一盏,结了钱,两人朝湖边走去。
湖面上早已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崇扬指着湖中央一盏硕大的莲花灯,“那便是灯神了。”
楚思拎着手里的花灯,目光怅然。
胭脂红不熟水性,甚至过分到了靠近河岸边都会畏惧的地步,遂从小到大从未带她游过湖,更别说陪她放花灯了。
楚思远远望一眼那灯神,心想,若是她,会许什么愿呢。
“你有心事?”崇扬唤了她几回都没有得到回应,叹了口气。楚思一路走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不是看不出来。
“没有。”楚思回了神,接过他递来的火折子点亮花灯,“只是在想许什么愿。”
“可想好了?”
楚思点头,弯腰将花灯往河里一放,着手轻轻往前推,那花灯随着河流慢慢往湖中央漂去。
她敛了敛眸,侧头看了眼周边的行人,只见他们个个都紧闭双眼,双手交叉相握,虔诚地站在湖边许愿。
过了一会儿,崇扬偏头问她,“你许了什么愿?”
楚思没答。
“找到了吗?”时舞逮住刚从外头回来的伙计问道。
伙计摇了摇头,“没有……”
“再去找!”胭脂红面沉如水,常挂在脸上的三分笑消迷无踪,本是柔和的一双眼增了几分冷厉肃穆,叫人不寒而栗。
“是、是。”伙计战战兢兢地跑了出去。
时舞给她倒了杯热茶,“今日是上元节,楚姑娘定是出去玩了,不会有事的。”
胭脂红深深地拧着眉,“她身子还未好全,我怎能不担心?她这几日都不理我,我真怕她一时想不开,离家出走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是那日跟在崇扬身边的小邓子。
小邓子用细声细气的嗓音说:“秦姑娘,五皇子让奴才转告您,楚姑娘今夜同他一起,便不回来了,让您不必担心。”
“什么?”胭脂红大惊,险些失了分寸,“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能单独与男子共度一夜?你转告她,让她速速回来。”
小邓子眯了眯眼,“姑娘这话何意,咱们五皇子又非豺狼,他们二人不过在逛灯会游玩罢了。”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即便真有什么,也是那姑娘的福气。”
胭脂红脸色一沉。
小邓子:“奴才还有事,先行告退。”
胭脂红看向时舞,“你跟着他。”
时舞:“是。”
时舞走后,穆向璘从二楼下来,说道,“她不过是去逛灯会,你未免操心过头了。”
胭脂红斜乜他一眼,淡道,“她不是你妹妹,你自然不操心。”
穆向璘噎了下,顿了会道,“我看得出来崇扬是真心待她,楚思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跟着你,你不想为她许个良配?”
胭脂红勾了勾唇角,讥讽道,“真心?皇上每年都为他选妃,他宫中的妃子比我雁阙楼唱小曲儿的姑娘都多,何谈真心?你是他兄弟,自然为他说话。”
穆向璘脱口道,“男人三妻四妾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嗣,难道配不上楚思?”
胭脂红微怔,脸色细微地变了变,“不是他配不上,是我们高攀不起。”接着她的眸心倏忽闪过一抹厉色,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沉声道:“他若敢对楚思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他。”
穆向璘忙道,“胭脂,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似乎觉得自己方才的言语不妥当,放轻了语调,“我听说楚思年少时性情顽劣,而崇扬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脾气,楚思嫁过去后定不会吃亏的。况且,她都满十七了,是该考虑一下婚事。”
胭脂红意味不明地瞧着他,“步入宫廷如置水火,这你最是清楚,何以要楚思也置身其中?我不要她摊这趟浑水,我只要她做个普通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