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君主如今落脚在督司府,在汴梁看事。
钱媒婆看过的,君主当真是气宇轩昂,龙章凤姿。
君后今日一见,也是个娇生惯养的粉雕玉琢人儿。
生的标致极了,就是看着娇软,也不知道这样的身板子,能不能扛得住君主的威严。
看着身后跟着的人,乌泱泱一大波,就知道她的身子骨不好了,就怕磕着碰着么。
“娘娘落座,蓬荜生辉,老身来了几回都没见着您,今儿个日子好,带了孙家的姑娘来拜见,给娘娘请安了。”
“清妙啊,来见过娘娘,给娘娘见礼。”
藏在钱媒婆后头的姑娘,傅唯禹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出来,怀乐一冒出头,她不敢磨蹭很快就过来了。
低着头看不清全貌,但应当不错。
很乖的一类。
她已经要朝着怀乐行礼。怀乐没等膝盖骨弯下去,“等等。”
“这见的什么礼?”
“?”
周围的人都惊了,傅唯禹还是第一回见怀乐冷脸,皇嫂平日里脾性最好了,话说重的时候都没有。
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
钱媒婆不明所里,愣过来,立马打圆场。
“哎,自然是拜见娘娘的大礼,给娘娘敬茶水。”
原本来过来的姑娘都被怀乐给吓住了,脚蹲在原地不敢动。
钱媒婆手肘子戳了去碰她,暗示让她过来,别在那装死。
怀乐一看,懂了。
她笑,先还以为钱媒婆是冲着哥哥来的,来了这么几回都锲而不舍。
今儿个见礼要朝着她来,怀乐哪里还不知道钱媒婆的意思。
今儿个送来的姑娘。
不是替哥哥,是替她,给傅忱伺候的。
傅唯禹知道怀乐气了,怕她伤着身子,先挡在前头。
“我皇嫂即开了口,那就不必了,督司府门槛高,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上门来!”
怀乐只开了一句腔就没说话了,静静看着,傅唯禹说话她也没有拦。
闲闲小小一声,“阿娘。”
闲闲不大懂,却能够感知到一些,他怎么感觉阿爹要倒霉了呢?
钱媒婆的嘴脸还真是跟那些个她和傅忱出游时,遇到的市井小人差不多,管你是个什么来头。
达官显贵也好,皇亲贵胄?她们都不管的。
就好撒泼的那一套,刻意塞人来堵。
赖着那条老命。
“姑娘说这话可就是怪罪了,我钱媒婆也是体恤君主,眼看着君主忙前忙后,君后娘娘身子又重,伺候人肯定是不方便的。”
怀乐没有想岔,钱媒婆打梁怀惔的主意,没有打动,这会子是把主意打到傅忱的头上了。
钱媒婆美滋滋,全然不知道得罪人了。
那可是一国之君,将来后宫满院都是不可避免的,君主的线要是拉成了,她后半生都不用费多少的口舌。
这事情要是办成了,不是大功一件吗。
“这不,跑了好几日,终于在孙家挑了个水灵通透的人,今儿个天都没亮,立马就着人送来了,先给君后娘娘见了礼,人我也就不带回去了。”
傅唯禹就差跟她动手,“你当真是不怕死啊。”
要是皇兄知道了,钱媒婆只怕是不能好好活着。
钱媒婆还有理,倚老卖老耍着横。
“姑娘别仗着权势说话吓唬咱,虽说姑娘身份尊贵,娘娘更是天上的人,咱老百姓跟您们比就是贱命一条。”
“什么死不死的,老身这都是替君主想,都是事出好心,姑娘别好心当成驴肝肺!胡乱给人扣什么罪。”
“这青天白日,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
“督司府是讲理的地方!”
“你!”傅唯禹气得牙痒痒。
“我呸!老泼皮,你别横,惹谁不好,惹我皇嫂,等我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