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就偏头看向自己的舅舅,求助的意思不言而喻。
梁怀惔没有出手帮他。
只讲道,“射箭,能射出多远,看的就是你拉弦的力道。”
“控力,是射箭的核心。”
“哭?求?”
梁怀惔摇摇头,“这些都是没用的,要想练好箭,只能靠你自己摸索,我即使告诉你,对你也不过浅浅之谈,实际用处不大。”
“无论何事,大的小的,都不要想着靠别人告知能够得便宜。”
梁怀惔拍拍他脆弱稚嫩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你能靠的只有你自己。”
“懂了吗?”
闲闲后知后觉点头,“懂....懂了。”
“嗯。”
“练吧。”
梁怀惔没有再多说,只在旁边伫立着,看着闲闲拉弓,松开时不会,放得太快被自己给弹手,疼得他眼泪哗哗打转,忍着没有掉下来,一会又拉紧弓。
伤到自己好几次,他终于知道了控力,也知道了在没有足够的控力之前,贸然将弓弦放得太快,太猛,会反弹伤到自己。
见他逐渐上手了,梁怀惔才吩咐手下人盯着他。
今日有司衙门的事情堆积得多,梁怀惔能在督司府耗这么长的时间,已属耽搁了。
“你在这练着,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梁怀惔往外走了,没想到的是,傅唯禹在外头等着,手里还端着一蛊熬好的果茶。
眼睛红,看到梁怀惔出来时,眼睛亮了又很快低头暗淡下去,本想磨磨蹭蹭过来,又怕梁怀惔将她远远地丢在后面。
三两步跟上去,“我给你熬的,你喝一口吧?”
梁怀惔停下脚步,他脸色不善,说话也有些难听了。
“你听不懂人话吗?”
傅唯禹压下心头的苦涩,“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如今也是想通了过来,你今日跟我说的,我都知晓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出格的事情,会本本分分待在督司府上,不会给你惹事闹事。”
梁怀惔听完,“真想通了,就回你的长京去,不要再来这里。”
梁怀惔也并不想傅唯禹跟着闲闲接触。
不是他偏见,只是私心不愿意,出门时,手下人跟他说了,傅唯禹向闲闲打听郑奚的事情。
半大孩子懂什么?
别把她身上的歪风邪气过到了闲闲的身上。
多说无益,午时已经与她说得够多。
就看她规矩与否,若是接着打歪主意,丝毫不规矩,梁怀惔也不会再跟着她多说,他会直接动手将人扔回长京,管她是谁的妹妹。
梁怀惔心里知道,阿囡替他考虑,她心里也着急,毕竟他是兄长,年长过于她。
她已经有了着落,而兄长始终没有安家立业。
故而想着,或许,傅唯禹可以撮合。
梁怀惔摆明了不喜。
傅唯禹再翻事,他若是将人从督司府扔出去第二回,不用多操心别的,更不用多解释,怀乐自然会明白。
梁怀惔看向一旁受风吹拂,婆娑晃动的树影。
他这一生,只想守着妹妹,了却残生。
除却那日送果茶,没想到后面几日,傅唯禹一直都安分守己,再没有多余旁的事。
梁怀惔早出晚归,整个汴梁都归他打点,大大小小的事情异常多。
不仅要处理外头的事情,还要看顾闲闲。
傅唯禹规矩起来,也不吓跑瞎找事情,反而能够帮上不少,她一直待在府上,看着闲闲,守着他吃喝,练武功。
有了傅唯禹的陪伴,闲闲就也多了话。
并没有之前那样闷了。
她还会跟闲闲说很多,关于从前,怀乐和傅忱美好的事。
彼时,律梁的地界傅忱带着怀乐玩转开了。
他们踏入苗疆的地界已有几日。
“唯禹来信说,汴梁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