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给梁怀惔送过去。
梁怀惔忙,今日到用膳的时候忘了着人过来传信,怀乐望眼欲穿,看着门口一直在想,傅忱是不是骗她的?哥哥看见了?
晚间哄了闲闲睡。
怀乐才去卸钗镮,入内室泡澡,平日里泡没多久,怀乐就困了,今儿个她精气神足,怎么都睡不着。
一直在想着她和傅忱的事.....
彻夜无眠。
第二晨起,怀乐才醒过来,就见到外头梁怀惔常过来传信的人。
“姑娘,衙门里出了新案子,督司大人彻夜追查,忙得忘了给您过来传信了,特地往属下过来告知姑娘一声。”
“这是大人让属下带过来给姑娘买的望春楼的糕点。”
怀乐接了,点头致谢,“劳烦你跑过来了。”
“姑娘客气,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原来只是忙忘了。
先前梁怀惔也有忙忘的时候,怀乐心里也不慌,不知道为什么,这回怀乐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怎么都消散不下去。
.......
打捞上来的女人,身体被泡发了。
脸也被湖里的鱼吃了,身上唯一能够辨查出来的,就是那一身衣裳,好在这衣衫没有被泡坏。
瞧着针线纹路很是精巧,着重往这头查。
仵作验出这是个妙龄女子,身上没有大伤口但还是怀了身子,失足溺水,一尸两命。
看起来是失足溺水,但很多疑点说不通。
那地方是湖头,人烟罕见,妙龄女子怀了身子,去那地方做什么。
梁怀惔没有结案,就顺着查,他这一查,查出来的事情真不了得。
死掉的人是汴梁下辖小县湘北布庄的掌上明珠邹骊。
不仅如此,家里的千金平白没了,邹家夫人没有上官府报案,那边给的口供,是因为她进汴梁寻未婚夫了。
而这未婚夫是魏晗。
呈案宗的人瑟瑟发抖,督司大人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简直可以用冻死人来形容了。
魏晗直接被提到了刑房。
梁怀惔驱散了左右的人,亲自招呼他。
魏晗坐立难安,“大人,下官不知所犯何事....”
梁怀惔阴着脸,手里拿着长长的鞭子。
“不知所犯何事?”
魏晗眨着眼睛扯谎,“是不是梁小姐有什么?”
梁怀惔一抖鞭子,“人面兽心的东西,也配提我妹妹?”
抽鞭的声音噼啪响,好像打到人的身上。
魏晗直接从板凳上抖了下来。
“大、大人......”,忍不住跪地求饶。
梁怀惔把案呈甩到他的脸上,“给本大人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看完了就知道你该交代什么了。”
魏晗看到邹骊这个名字,脸色刷白,她死了?怎么死了?督司大人觉得是他杀的?
魏晗忍不住跪在地上求饶。
“大、大人,下官自知欺瞒有罪,可下官是冤枉的啊!下官为民请命,怎敢以身试法,触怒督司的天威。”
梁怀惔猛地拍桌,“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我妹妹的事情你怎么说!”
魏晗头磕出血,“大人明鉴,下官自始至终从未和梁小姐见过面,更别说什么首尾了,下官冤枉啊。”
梁怀惔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没见过面?
傅忱天天着人送望春楼的糕点来,怀乐吃得嘴都刁了,总觉得府上厨子做的饭味道都差了一点。
这日是他亲自送来的。
怀乐在院内逗闲闲玩,回过头,傅忱已经翻过来墙了。
怀乐瞧见他,先看了看门口。
压低声音,“你怎么过来了?待会让哥哥瞧见,快走快走。”
傅忱有些受伤,他扬起手里的食屉,“我给你送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