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已经吃了晚膳。
傅忱走过去,牵住怀乐的手,久久怕傅忱,很识趣地跳开了。
怀乐还饱着,她说,“不吃了。”
自从听到了那些事情,怀乐如今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傅忱。
她的目光避开傅忱望过来的灼热满含笑意的目光时,下意识要避开,怀乐就垂下了眼皮。
掠过傅忱的鼻子,嘴巴,胸膛,腰,一直到下面的时候,怀乐停了。
獠子....
那些宫侍说他摔长阶的时候伤到了獠子。
怀乐本来不知道獠子是什么的,宫侍讳莫如深,并没有细讲,西律的官话,怀乐养在深宫,她是不知道的。
正好,今日傅唯禹来的时候跟她说了很多话,其中也不缺乏光怪离奇的市井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都是新后儿子出去玩时,傅唯禹听花楼里头的花娘唠嘴说的。
说得最多的就是獠子。
怀乐自然也就知道了,伤到了獠子,所以他和三姐姐没有....
怀乐在不知不觉当中,目光停留过长,引起傅忱的注意。
他走过来,单膝跪下。
凑到怀乐的眼下,怀乐晃地回神,傅忱俊美的脸理她好近,她看到了傅忱很长的睫毛,比怀乐的睫都要长。
“乐儿,看什么呢?”
被抓包了,怀乐的脸瞬间烫起来。
往后退一步,不自然呢喃,“没、没有看什么。”
傅忱不信,他凑近,反问,“真的吗?”
两人离得特别近,怀乐的心口跳得快了,刚刚想到的事情都变得消散,好像知道了更多以后。
她对傅忱的怕,如今只有那么一丁点。
怀乐好像知道了小秘密,是他藏起来的小秘密。
他在乎怀乐。
所以......在潜意识里,怀乐的心扉更放下了,因为她好像知道傅忱不会伤害她,这层保障,是在她知道那些事情之后。
傅忱离得越发近,他快要亲到怀乐,只需要再贴近一点点。
可是没有,他用并不会做什么,反而无辜的语气。
“乐儿,你的脸怎么红了。”
怀乐抬头看他,又迅速抬手捧上自己的脸,“.......”
好烫。
肯定是红了。
傅忱的皮相相当出挑,能叫人过目不忘的仿佛立于雪山之巅的惊艳绝尘,同时又带有很强的威慑,但是他在怀乐面前收起来威慑,就剩十分惑人的漂亮。
他的声音特别烧耳朵,怀乐捧着脸的手慢慢挪到耳朵旁边,抓着她的耳垂。
傅忱看她娇怯怯,心里同样被勾得发痒。
他正准备再凑近,掏出来婚书的时候,门扉被人敲响了,是暗桩。
“陛下,属下有事禀告。”
暗桩被派出去,这两日不在,他的话意凝重,必然是有大事。
傅忱被打扰自然不悦,但也直起来身子。
“等着。”
不同于前者的冰冷,傅忱摸摸怀乐的头发,语气温和,“乐儿在这里等我。”
怀乐听到耳朵里,睫毛一颤,点头。
出了外间,傅忱还没问,暗桩没了刚刚的急迫劲头,迟迟不开口。
傅忱等得有些烦,他的语气话调提长。
“急事?”
暗桩是有点不敢说,但也硬着头皮,“陛下,守在柏府外头的人传来消息,这两日柏清珩有异动。”
“哦?”傅忱很感兴趣。
“他做了什么?”
傅忱把这两日,暗桩把这两日柏清珩暗中找路子的事情告诉了傅忱。
柏清珩做得很谨慎,只可惜,这汴梁内,处处都是傅忱埋下的暗桩,一点风吹草动,他都知道。
更遑论,他本就在柏清珩身边派了人。
“柏清珩想死。”
傅忱脸上覆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