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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都旧景(八)(2 / 3)

,甚至……”

他迟顿一下。

皇帝抄起手边的绵石盆景就向这位卖关子的监察御史砸去:“说啊,怎么不说了?!!”

好在那东西不重,这监察御史只是被砸了一个趔趄,额角破了一块皮,血就流淌出来,此刻他也不敢卖关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说:“只要捐钱粮百石,就可换取国子监监生举荐!”

殿里静得厉害。

如果说这件事发生在别的地方,皇帝也不见得会有这么生气。

可那是靖州,原来靖王的封地。

这位靖王曾是季夏高祖最宠爱的儿孙之一,当时所分封的王爵对封地拥有实权,并非像先皇之后那样统而不治。

瑞元元年,这位靖王和另一位皇室王爷,被初登皇位的年轻皇帝削去王爵,收回封地,化作靖州。

科举三年一试,皇帝登基再开恩科,而靖州收回是在年底。除了刚收回时开了次恩科,去年的秋试可以算是靖州收回后的第一场考试了。

就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下朝后,皇帝少见地留下了几个大臣入昭阳后殿议政。

这其中就有户部郎官苏容止、吏部郎官邓汝贤、左副都御史高文幼,还捎带了一个衣带飘飘光风霁月的宁远王。

几人随着皇帝步入昭阳后殿,昭阳后殿正上方的位置摆了漆案,皇帝就在漆案后面坐着,一双看不清情绪的黑眸在堂下三个大臣身上落定打量。

谢寐生坐上了赵德搬来的短榻,看着殿内无人出声的情景,道:“也都别愣着了,几位大臣该建言的建言,该查案的查案,这事尽快水落石出,对众位大臣,对靖州都好。”

靖州学政谭和本就是靖王封地的官员出身,年纪颇大了,与朝中不少老臣都有交往,皇帝也不喜欢这些成日倚老卖老的老臣,因此就将这事负担在了苏容止、邓汝贤、高文幼三个朝中新贵身上。

经监察御史弹劾,谭和此次泄题谋利并不是首次,自元年来,皇帝在靖州这地方,先是开了恩科,又添了每年国子监监生的举荐名额,可谓是破费心血。

靖州出身的学子不少已进朝堂任职,如果牵连起来,也能掀起一阵风浪。

但皇帝不能对这事不上心,他一向视靖州为自己初登皇位的野心之举,不能容忍在方兴未艾之际就出了差错。

而且靖州虽在江南,却不是水草丰茂之地,却能比一些水米之乡更能交足赋税,皇帝一向视其为自己功绩。

可随着泄题并着捐监生的事败露出来,皇帝只觉得面上无光啊!

吏部郎官邓汝贤开始回顾这些年靖州新贵官员的所作所为,户部郎官苏容止在一旁加以补充。

这事最终交给了右副都御史高文幼去查办。

这位右副都御史在很详细地分析了此事的可为后,突然对一旁静静倾听的谢寐生发难道:“容臣冒犯,臣曾听闻王爷在江南游学的时候,多次相赴这谭和的邀约,后来偶回江南,也与其人见过几面,不知可有此事?”

谢寐生稍有思索,道:“此事不假。”

高文幼闻言,一振衣袍,问道:“敢问王爷,就未发现蹊跷么?”

皇帝也向谢寐生看来。

苏容止先是跳了出来:“高大人,这不对吧。宁远王他远在漠北,哪里会知晓远在靖州的舞弊案呢?便是在王爷游学江南的时候,参加的也都是诗会,又有谁会在诗会上显摆此事呢?莫不还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不成?”

高文幼眉头一皱,看有苏容止一眼,退了回去,道:“苏郎官言之有理,是臣唐突了。”

苏容止冷哼一声,还待要说些什么。

皇帝抚着漆案的边缘,打断了他:“高卿也是关心则乱了,以后可要谨言慎行。”

高文幼垂头称是。

议事已定,三位大臣告退,谢寐生则被皇帝留了下来。

两人并行在漪浪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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