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哈欠,重新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好像在做梦。
她曾经还是一只警犬的时候也会做梦,但是做梦的频率和真实度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高。不过做梦是一件好事,她偶尔还会梦到自己在啃牛肉——
哦,现在已经不是梦了,和松田阵平在一起的时间里牛肉每天都能有。
稍稍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凯蒂只觉得之前的那种忽冷忽热又开始加剧,浑身上下也多了更多的痛感。骨头像是被打碎重组,浑身恍如被灼烧融化,想要开口却又被她再度忍了下来。
她的忍耐力一直都很厉害,就算大脑也像是在被搅动般痛苦也依旧紧紧闭着嘴巴。最为痛苦的时间好像总是很漫长,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那么让狗难以忍受。
习惯,服从,忍耐,虽然警犬训练时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凶狠,但这种凶狠也同样化为了自己的本职,潜藏在最深的骨髓之中。她对着小动物们和善又包容,对着自己却是从来都没有任何退一步的想法。
她退一步了,她身后的人怎么办?
所以继续下去,人跑不过她,她就去做她应该做的。受伤了其实也没多大关系,毕竟总是能治好的。
治不好的话……
治不好的话,松田阵平会伤心。
第一个想到的人总是最重要的,凯蒂迷迷糊糊睁开了一下眼睛又闭上,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背仿佛在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拉,随即连带着四肢也都有了被拖拽拉伸的感觉。
很痛苦,但又有种奇怪的轻松感。就像是原本被迫折叠起来的东西终于被松开,痛苦中又带着一种像是发泄般的爽快。
四肢,身体,背部,以及最后的,头脑。
原本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已经消散,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的拉扯感也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点清凉。稍稍动了动手想把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重新扯回来时,凯蒂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对了,她,她的毛毛呢!她的毛毛怎么不见了!!!
松田阵平,你半夜喝醉也就算了,居然还梦中给我剃毛!
怒不可遏地睁开眼睛想跳下沙发去找人算账,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变得沉了很多,甚至于咕噜一下滚下沙发,结结实实地摔倒了地上。龇牙咧嘴地想爬起来,在看到自己的手的那刻凯蒂彻底愣住了。
不对,手……不是,她爪子呢??
眼前这双手无论如何都是属于人类的手,十指纤长,指甲好像也没多少,像是最近才修剪过。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发现这的确是自己的手时凯蒂彻底呆住了。
这是,这是什么?
人类的手?
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听着那个陌生的声音凯蒂扭头盯住电视。黑屏的电视机能够很好的倒映出一些东西,几乎也和镜子的用法没什么两样。而这个时候电视机里映出来的不再是一只狗,而是一个,一个……
人?
冲到电视机前凯蒂就感觉到自己的视野变高了好多,而屏幕里的女性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发尾颜色好像不是黑的。身形很高挑,四肢修长,眼角有一点黑乎乎的东西。嘴里面的牙齿也不再是犬齿的模样,但保留下了两颗虎牙。
是,她?
用手按了按地面然后再用脚掌拍打了一下,尾巴已经不见了,耳朵也是人类的耳朵,自己引以为豪的大耳朵也已经消失。身上的毛毛好像都接到了头上,头发长得让她都觉得很是烦躁。
很讨厌,有种自己是阿富汗牧羊犬的样子。
先是用手脚一起撑着地面,然后再慢慢换成膝盖,最后慢慢站起来时她感觉脚踝处有小小的酸涩,也很快就彻底消失。
胳膊在半空中晃了晃才保持平衡,看了眼自己身上后凯蒂歪着头想了想,先去抓了一件松田阵平的T恤穿在身上。她身高挺高,穿松田阵平的T恤没有那种外面女孩子穿裙子的感觉,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