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袍里挑出了一件白色绣暗蓝色边的长袍,萝婵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套从萝府带过来的粉色裙装。
见萝婵选好,栾槿单手抱着她,轻轻松松站了起来,回到床上。
栾槿丝毫不避讳地开始换衣服,也许是天亮了,萝婵还没开放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表演换衣秀,便轻轻将床纱放了下来。
刚放下,栾槿就给掀开了:“为何要掩上?”
他昨日夜里看不清,正想好好看一看,就被纱给遮住了。
他一本正经道:“屋里没蚊虫,不用遮纱。”
……那是蚊虫的关系吗?
“我……会害羞。”
栾槿顿了顿,后知后觉地松了手:“好,你换完了再出来。”
萝婵三两下换好衣服,栾槿坐在茶桌边等她,一头长发披散在脑后。
萝婵拿起床边的簪子简单地将头发卷起,走到茶桌那就看见了昨夜弄脏的床单,大大咧咧地摆在上面。
萝婵将床单塞到茶桌下面,对栾槿道:“我给你梳头?”
栾槿的头发更简单,一把抓起,系根绳就好了。
拿过昨日找出来的木梳,萝婵一点一点帮他通发:“若是痛了,你就告诉我。”
“本座的痛觉,比常人要迟钝。”
栾槿不避讳地道:“你会医术,应当很快就会察觉。不仅是痛觉,本座的眼睛、耳朵与鼻子也并不敏锐。”
萝婵顺着他的话道:“一直如此?”
“近半年的事情。”
萝婵:“你若信得过我,可以让我给你看看。”
毕竟这就是娶她来的目的。
即使知道他的痛觉退化,萝婵也还是小心翼翼地给他梳好了头发,系上了发带。
收拾妥当之后,栾槿拍了拍手,卧房的门被拉开,坛生们端着洗漱用的水盆走了进来,最后跟着的是有点怯生生的双梅。
见到萝婵,双梅本想一下子冲过来,但看到栾槿之后,她就顿住了脚步,不敢动了。
坛生们手脚麻利地拾走茶桌下的床单,他们都带了面具,看不到面上的表情。
萝婵:……有面具真好,双方都不尴尬。
“双梅,过来。”
双梅这才走了过去,给萝婵舀水净面。
栾槿则是自己动手洗脸净口。
萝婵洗好脸,涂上了调和的面油,栾槿则是一直等着她,看她准备好了,才道:“摆早饭。”
在正厅吃早饭的时候,萝婵才意识到,栾槿的病似乎比他说的要严重。
刚盛上来的热粥滚滚烫,他眼睛不眨就要往嘴里送,这两口吃下来,上颚怕是得烫掉一层皮。
萝婵连忙叫停他,栾槿不明所以地停下动作。
“太烫了,得先吹一吹。”
栾槿:“本座不怕烫。”
就算烫得脱皮,他也感觉不太出来。
……好家伙,不怕烫可不意味着不会烫伤,他以为自己是铜皮铁骨不成?
萝婵拿过他的碗,一边搅动一边吹气,觉得自己像一个幼儿园大班的老师。
温度降得差不多了,萝婵小嘴抿了一口,才将碗还给他:“吃吧。”
栾槿活了二十多年,幼年时的事记不太清,他来浮生坛之后,老圣女可没有像对待孩童般对待他,与大人无异。
栾槿拿起勺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用完早饭,萝婵给栾槿看诊。
小半刻钟之后,萝婵基本就知道病结所在了。
毕竟原著里的女主都能治的病,认真学了十年的萝婵自然也能看出来。
栾槿的病不算是疑难杂症,其实是两种病交织在了一起,其实两者各不相关,只不过表象有些相同。
视力减退是由于血管被压迫所导致,严重了会造成短暂或永久失明。
而刚好在萝家的医书里,就有对此症的治疗方法,萝婵很难不认为这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