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逐一汇报过去。”
安也松了一口气,“你答应了?”
小桃点头。
头一次在王爷面前撒谎,方才荣晋之那副威严面目似乎还在眼前,她的小腿现下还有些发颤。
安也:“那便好,明日开始,我会在定昏之时与你对好说辞,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
小桃不想再让安也看到她怯弱模样,鼓足了勇气再次用力点头,认真道:“夫人放心,小桃定会办妥。”
“嗯。”安也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我信你。”
小桃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安也:“明日晨时,郁宴会来院中,到时你便说我身体有恙,将他劝回去。”
小桃不太明白安也何意,只乖巧应‘是’。
交代完所有事情,安也才安然睡下。再次醒来之时,已然日上三竿。
许久不曾睡得这般满足,安也伸展了一下腰肢,见小桃进房,懒懒问:“郁侍卫来过了?”
小桃点头,“奴婢已经将他劝回去了。”
“他怎么说?”
“郁侍卫似乎……有些困惑,他没说话,只在门前站了一会,便回了。”
安也满意颔首。
昨夜的饵已经撒好,既要愿者上钩,一直穷追猛打反而会将鱼儿越逼越远。
欲擒故纵,才是良计。
只一个清晨的功夫,院中又落了不少枯叶,寒风一吹,沙沙作响。
饭后,小桃匆匆跑来,“夫人,王、王爷……”
她跑的太快,努力喘着粗气,话说的断断续续。
安也眉头一拧,原来尚好的心情瞬间回落,“荣晋之来了?”
一边问,她一边翻了个大白眼,迅速往脸上扑粉。
“不、不……”
小桃还未说完,屋外房门便被敲响。
“叩、叩、叩。”
不多不少,不轻不重,正好三声。
敲门声后,一个熟悉的男声透过木板,传入屋内。
“郡主。”
声音冷冷清清,不带半点波澜。
安也刚在床前坐好,虚弱姿势还未摆出,闻言却一顿。
……郁宴?
她转过头,疑惑的看向小桃。
小桃这下气息平复,终于完整将话说了出来,“不是王爷,是郁侍卫。他带着王爷的赏赐过来了。”
安也:“……”
伪装出来的虚弱脊背复又挺直,安也松了口气,朝外道:“进来吧。”
房门应声而来,一个身着黑衣的挺拔人影迈步进屋,手中还端着一个宽大的托盘。
托盘上面,则盖了一层暗红绸布。
郁宴面上无甚表情,开口道:“王爷吩咐,将此物赠与郡主。”
说罢,木盘上的红布被纤长的手指掀开,一颗硕大珍珠自下露出,淡黄表面流光溢彩,似是浮着一层淡淡柔光。
安也微微一怔。
纵然安也不懂珍珠,但只看这瑰丽色泽便能知道,此物绝非凡品。
她疑惑问:“王爷为何赠我这个?”
“王爷口信,说这是柳贵妃赏赐下来的。若不是郡主昨日提醒,王爷怕是已经与贵妃结怨。如今柳家找回了人,贵妃大悦,这颗珍珠,就当是王爷赠给郡主的谢礼。”
安也挑眉。
她还从未见过郁宴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很是新奇。
她对珍珠兴致不大,除新奇外,又对柳言安的身份有些讶然。
她本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昨日说的那些身世,虽说是在赌,但其实自以为胜算不大。
她为他拖延时间,只要当时不被杀,就有活命的希望。等他被放回去,连夜收拾包袱跑路,说不定真能捡会一条命。
但听荣晋之这般说,倒还真是让她给蒙对了?
柳言安……还真是柳家的人,书中那位状元郎男配?
书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