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看到我推公主,无意间拿着玉佩,无意间挡住众人的视线……”安也话语轻柔,说出的话却让张翠翠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来,“我不知为何你要加害于我,我与公主血浓于水,可是你能够挑拨得了的?!”
“什、什么玉佩,我不知……”
“你怎能不知,昭仪公主丢失的玉佩,不就藏在姐姐袖中么?”
张翠翠下意识后退一步,将手臂往自己身后藏,“你、你污蔑……”
安也将身子放松下来,往身后郁宴身上一靠,似是柔弱之躯已经支撑不了她说这么多话,“我污蔑你?那你敢不敢把袖中之物拿出来给众人看看?”
她感觉身后之人微僵一瞬,随后悄然后退些许。
安也自心中轻笑,随着他后退的距离继续往下躺,两人一退一进,僵持几次过后,她听到一声极轻的吐气声,随后身后之人便不再动了。
张翠翠这副做派,就差直接明说自己心虚,周围众人皆被她吸引,并未注意到安也身上的细微变化,现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的目瞪口呆。
不等张翠翠辩解,荣晋之便黑着脸吩咐身旁秋兰春兰直接上前,强硬按住的张翠翠。
一声痛呼之后,一个碧绿翡翠玉石便自张翠翠袖中脱落,‘叮当’一声落在夹板之上。
金凤环绕,玉佩中间还刻了一个大大的‘昭’字,不是昭仪公主大张旗鼓要找的玉佩,又是什么?
这是安也在梦中梦到的场景,原身被陷害之后,她在画舫上昏迷的最后一眼,就是张翠翠故意将手中玉佩露给她看。
周围吸气声层出不穷,张翠翠见事情败露,直接跪在地上,急道:“公主救我!我都是按您的吩咐所做……”
那两个附和她的女子也被吓得软倒在地,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昭仪公主说不了话,竟硬生生被气晕了过去。
周围贵女们哪见过这般情形,如今个个张大了嘴,厌恶之意也从安也身上转移到了张翠翠三人身上。
他们目光在昭仪公主和张翠翠之间来回扫视,听张翠翠这样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事竟是昭仪公主联合张家女做的局?!”
“先前是我等错怪了安郡主,她先遭了失亲之祸,如今还被公主陷害,实属可怜……”
“晋王不是将安也抬做了侍妾?这还没嫁进去几日,怎么就遭了这等祸端?”
“你们懂什么?这昭仪公主今日这出,八成就是为了安也进了晋王后院之事,她心悦晋王之事,京城内谁不知晓……”
“……”
“够了!”
周围嘈杂的讨论便被一句暴怒之声打断,周围人颤了颤,齐齐看向已经站在船尾的荣晋之。
“张大人家门不幸,竟教出这般随意污蔑旁人的毒妇,来人!把她们三个压下去,先拉到各自府中禁足,我明日定会挨个去贵府拜访,好好与他们说说他们生的三个好女儿!”
张翠翠从未见过荣晋之对她这般态度,哭着无措道:“不是的王爷……”
荣晋之哪会听她狡辩,他眼疾手快接住昏迷的公主,恶狠狠看了一眼张翠翠和那位缩作一团的书生,又巡视一圈围在此处的众人,沉声道:“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在别处听到。”
在场的贵女互相看看,都识相的噤声点头。
画舫此时靠岸,既已发生这般大事,众人也都没了游湖的兴致。昭仪公主被荣晋之匆匆抱走之后,参宴的贵女们也依次散了干净。
张翠翠三人颓然跪在地上,被匆匆赶来的家仆拖着离开画舫,平日里交好的几个贵女都纷纷绕开,不约而同忽略掉她们撕心裂肺的挣扎求救。
不出一个时辰,热闹的画舫之内,就只剩下安也一行人,还有那位下水救人的书生。
这书生倒有些意思,刚才那般混乱,他若是趁乱跑了,也大抵无人注意,但他觉纹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