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哥,许应勇那小子问你啥时候回扈渎聚聚?”韩其潭嘴里叼着牙签,伸了伸懒腰。
江晚来挑眉笑了笑:“无事献殷勤。”
“哈哈哈,依我看,指不定来哥到扈渎一下飞机就给敲闷棍了。”周曲昂咧着嘴,表情有些浮夸。
韩其潭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得柔软,嘴唇蠕动几下,牙签便被精准射入不远处的垃圾桶。
他的声音变得干涩起来:“说起来,他和小叶子,跟咱们也好久没聚了吧。”
周曲昂沉默下来,面色变得平静。
“害,这有什么。正好这些天我们也没什么事,去扈渎看看勇仔吧?”江晚来摇摇头,接着说道,“我记得半个月前他还发了朋友圈炫耀他新女友的吧。”
周曲昂抬起头来,故作杀气腾腾地喊:“就是。自古江南多美女,这家伙肯定倒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了!”
“那还得了,哥几个偷偷去扈渎‘捉奸’怎么样?”韩其潭的脸上浮现出阴险的表情,好似坏事已经得逞了一般。
“那肯定。”
“+1”
……
扈渎是一个魔幻的城市,百年来十里洋场的繁华与异域风情已经将这个文化交融到饱满的都市浸润得让人感觉陌生。
即使是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们,也不敢站出来高声说自己真正了解这座城市。
他是日新月异的,他也是亘古不变的。
扈渎有两个国际机场,每天川流不息的不仅是流动的五彩斑斓的光影里那纷繁的车辆,还有那“归去来兮”、一成不变的飞机外壳里庸庸碌碌的人们。
这里的节奏天生快人一步,所以无数来到这里的人们奋起追赶。
只为在这传说中满地黄金的城市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土地,那一方土地上的“黄金”。
可江晚来他们大可不必如此,他们注定不会是庸庸碌碌的。
“摸清楚许应勇现在在哪了吗?”江晚来撑手在额头上,勉强遮住肆虐的太阳光线。
韩其潭扫了一眼手机,旋即立正站好,对着江晚来行了一个军礼后大喊道:“报告长官!已锁定目标定位!请求实施抓捕!”
江晚来:……
周曲昂:……
“喂喂,晚来,曲昂!别走啊!”韩其潭转眼望向已经与他拉开距离的两人焦急地喊道。
闻言,周曲昂的步伐更快了些,嘴中还念念有词:“我可不认识你。离我远点吧求你了。”
江晚来一脸无奈,看了看周围来接机的人们那奇怪的目光,拍了拍周曲昂的肩膀,说道:“我感觉你还好。毕竟他是对着我敬礼。”
“哈哈哈,来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韩其潭勾肩搭背地搂过江晚来,鬼鬼祟祟向四周探头探脑一会后,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据可靠消息,嫌疑人许应勇,性别未知,芳龄22,此刻正与陈武辉于和平饭店用餐。”
江晚来一脸嫌弃地拍落他的手,开口道:“陈武辉告诉你的?”
韩其潭表情夸张地竖起大拇指,瞪圆的双眸几乎都能自己张嘴说出“NB”二字。
“行了行了,陈武辉我也好久没见了。一起去看看吧。”周曲昂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慰问了韩其潭的做作姿态后曳步向前。
……
“武辉,叶季浩还记得吗?当年咱们都一起的。”许应勇端着咖啡轻轻晃了晃,微微撮了一口。
陈武辉微微思索片刻便笑道:“当然。叶季浩,小叶子嘛。现在不是在岭南省吗?”
许应勇回味着嘴中微微的苦涩,如同十多年前那漫长又短暂的回忆咀嚼入口,竟有些分不清此刻这种滋味,到底是咖啡的苦还是心中的流年不知味了。
也许每个人都有几份遍地飘零的友谊,经年之后各奔东西。
明明几千里的距离其实坐火车只要几个小时,可心中有些曾经已经不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