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于是一行人的目标,从希望见到绿孔雀改成了只要能见到绿孔雀羽毛,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现实注定让薛又白一行人失望了。他们在这附近观察、检测、收集数据、安装设备,不仅没有见到绿孔雀,甚至连绿孔雀的羽毛也没有见到。不过,他们这一趟运气不算差,到底没有白来一趟,他们看到了绿孔雀留下的脚印。
绿孔雀的脚印比蓝孔雀的大。从脚印的新鲜程度和清晰程度上推测,应该就是这两天之内留下的。
这就证明,这一片河岸,是有绿孔雀生活的。
“幸好水电站停建了,否则等水电站投入使用,这里就成了淹没区,河岸就没了。”其中一位志愿者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之前那位比较悲观的志愿者,也开口了,叹气道:“可是,现在水电站只是因为诉讼案才暂时停建的,而且水电站从2016年开始动工,到现在已经投入了十几个亿,想让他们永远停工甚至拆毁,简直难上加难。这场官司,我们不一定能打赢。”
“这里是我国绿孔雀最后的栖息地,如果这场官司输了,绿孔雀就没有了生存的地方,会彻底灭绝的!”
同行的人都关注过前一段时间开庭的云南绿孔雀案,提到这个话题,各个都忧心忡忡。
“案件的事别灰心,还有人在继续努力,我们现在要做好手头上的事,为绿孔雀多做一点是一点。”几个志愿者前辈开始鼓励薛又白他们。
薛又白和同行的几个年轻志愿者互相看着彼此,都流露出坚定的眼神,继续开始进行工作。
薛又白是第一次来绿孔雀栖息地当志愿者,他被分配的任务并不难,在小组里负责给搜集的样本拍照。这是一项枯燥又繁琐的重复工作,薛又白埋头和小组里的其他志愿者配合,一直忙碌,很快,太阳就要落山了。
这一次,薛又白他们整个团队,是深入江流两岸的季雨林进行绿孔雀栖息地保护和调研工作,这里远离人际环境和村落,进来的路途太远,为了节省时间,志愿者团队经过研究决定夜晚在河岸边缘附近就地扎营过夜,直到任务结束再返回。
太阳快要下山时,薛又白停下了手里的任务,和同伴们开始在附近选择合适的地点搭建临时帐篷。几个年纪和薛又白相仿的小志愿者,一边搭帐篷一边聊天。
有人异想天开:“清晨和傍晚,通常是绿孔雀觅食的时间,我们说不定会遇到绿孔雀!绿孔雀那么好看,让我见它一面吧!喂,薛又白,你想见绿孔雀吗?”
薛又白的性格是比较安静的,他不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忽然有同伴叫到他,他有些错愕,不太适应。他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我想。”
他也想见见绿孔雀之美。
即使他知道,不打扰绿孔雀才是最好的,但是他也想亲眼看看,绿孔雀究竟有多美。他也想告诉世人,我们在努力保护属于我们本土的绿孔雀,它究竟值不值得一座价值39亿的水电站?
其实,现在大多数人,分不清蓝孔雀和绿孔雀。
比如,我们耳熟能详的孔雀舞中,有一个动作,是用食指和拇指叠着一起,其余三根手指展开形成扇形,做出一个“孔雀”头部和冠部的形状。然而,这个动作,表现的是蓝孔雀,并不是绿孔雀。因为它们头顶上的冠羽长得不一样。
蓝孔雀头顶上的冠羽,像一把张开的小扇子,是散开的半圆扇形,而我们本土的绿孔雀头顶上是紧密聚集的高高的一簇冠羽,足足有十二厘米长,像是一个耸起的王冠,器宇轩昂,霸气十足。
除了头上的冠羽,蓝孔雀和绿孔雀也有很多的不同。
它们的脸颊颜色不一样,一个是蓝白相间的,一个脸颊下面有大块的鹅黄色皮肤,更像古代的水墨画。
它们脖颈上覆盖的毛也不一样,蓝孔雀脖颈上覆盖的是蓝色的丝状绒毛,而本土绿孔雀脖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