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又白:“!!!”
他的书包里, 竟然有一只兔狲!
一只活的兔狲!
是他眼花了吗?
薛又白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放进书包里面,轻轻地摸这只小兔狲地背毛。长长的, 软软的,毛茸茸的, 还带着体温。
他没有看错,这是兔狲,竟然真的是一只真的兔狲!
薛又白满脸震惊,又忍不住伸手,再一次摸了它一下。
好、好可爱!
薛又白背包里的兔狲很乖巧,就老老实实趴着, 一动不动。任由薛又白摸它背上的毛。它还四腿一蹬, 主动从书包里跳出来, 直接跳到了薛又白的怀里,两只小前爪往薛又白的身上一搭,似乎要薛又白抱它。
兔狲毛茸茸的, 又这么可爱,薛又白当即就放弃了抵抗, 伸出了双手, 把这只可爱的“猫猫”抱进怀里。他的头埋在它的身上蓬松的毛毛里, 狠狠地吸了一口, 过足了瘾。
薛又白抱着这只小兔狲, 可怜巴巴地问它:“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也是被妈妈关进来了的吗?”
“喵嗷~~”怀里的小兔狲,软糯糯地叫了一声。
薛又白听不懂小兔狲在说什么, 但是却莫名地觉得这个小家伙, 似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安慰他。它甚至还主动往薛又白的怀里蹭了蹭。
“谢谢你。”薛又白轻声地说, “这里好黑,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原本我真的很害怕,现在你来陪我,我就不怕了。”
对于突然出现的兔狲,这种明显不合乎常理、不符合事实的情况,对于薛又白这个七岁的小朋友来说,他还是更希望有人可以在这么黑的地方陪着他,即使是一只兔狲他也愿意。
薛又白抱着那只毛茸茸、暖烘烘的兔狲,脸颊贴在它的头顶上,小声地问它:“小兔狲,我们在这里多久了?”
“喵嗷~~”怀里的小兔狲乖巧地回应着薛又白的话。
薛又白的眼皮越来越沉,呼吸也开始变得艰难,头也变得特别重,似乎是他的脖子快支撑不住了。他把沉甸甸的头压在了小兔狲的背毛上,声音越来越小:“小兔狲,是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妈妈的婚礼结束了吗?如果她的婚礼结束了,她就会派人来接我了吧?”
“喵嗷~~”小兔狲只能用叫声回应薛又白。
薛又白的头太沉了,他的脸埋在那只小兔狲长长的毛里,脸上的皮肤暖暖的。他双臂抱着那只小兔狲,声音闷闷的,有些委屈。
“我没想来参加她的婚礼,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来……”薛又白的眼眶也开始慢慢变湿润,“也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出生。如果可能,我宁愿从来没有出生过!”
“喵嗷喵嗷喵嗷~~~”薛又白怀里的小兔狲,忽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叫声,异常激动,两只小前爪上的肉垫使劲地开始踩薛又白,神情焦急,似乎是在向薛又白证明:你的出生是对的!
薛又白伸出双臂,又把这只小兔狲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把它搂得更紧了一些。他闭着眼睛,下巴搁在这只小兔狲的身上,细声细气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喵嗷~~”小兔狲乖巧地用自己的叫声回应了薛又白。
薛又白想了想说:“要不然,你就叫怼怼吧。”
“喵嗷~~喵嗷~~喵嗷!”小兔狲在薛又白的怀里动了动,又连续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喜欢薛又白给它起的新名字,还是不喜欢薛又白给他起的新名字。
薛又白的声音越来越小,有气无力地说:“怼怼,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非常非常喜欢和怼怼在一起玩,我原本还答应今天去找他的。可是,我没去找他……我被带来参加妈妈的婚礼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委屈,也越来越虚弱:“我一点都不想参加妈妈的婚礼,我想去找怼怼。我想和他一起画画、一起看绘本、一起玩变形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