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身上。
但是,这只成年公狍子还没有骑上去,就被那只亚成年小狍子用四只蹄子给揍了,一瞬间,救助站的院子里尘土飞扬,两只狍子打得不可开交。
薛又白:“……”
没错,就在薛又白还在感叹“当一只狍子这么难”的时候,他的狍子舅舅和怼怼打了起来。
刚刚,薛又白为了躲开怼怼的视线,没有去看怼怼。他并不知道怼怼和狍子舅舅之间发生了什么,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等他看过去时,它们两只狍子之间的战况非常激烈了。
而且战况非常激烈,这是薛又白当狍子这么久,第一次看到的激烈打架。
怼怼和狍子舅舅第一次见面时,气氛十分剑拔弩张,那一次它们没有打起来。后来,怼怼摆好的小花花被另外一只亚成年小狍子踩烂了,怼怼和对方也只是像袋鼠一样站起来,隔空互挠。薛又白作为当时现场的唯一观众,可以作证,当时怼怼和亚成年小狍子都只是蹬着前蹄子,谁也没有碰到对方。
可是,现在,一向像是亲兄弟哥俩好的怼怼和薛又白的狍子舅舅,双方竟然打起来了。
它们战斗非常的凶猛,刚开始是用蹄子踹,又用蹄子挠,后来甚至开始上角角了,互相用脑袋抵着对方,谁也不肯让步。
刚才和怼怼聊天的那个男人和现场的其余几个救助站工作人员,都纷纷过来,试图把这一对打得正焦灼的狍子拉开。
但是,双方已经开始较真了,谁也不肯先退开。
拉架拉得满头大汗的男人,先开了口,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打起来了?”
有经验的救助站工作人员,说:“这打架的气势,看起来像是在抢配偶啊!”
另外一位工作人员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到狍子的求偶季节。而且,在场的这三只狍子,都是公狍子,其中有两只,一只是亚成年,一只是小幼崽。”
“那么它们是怎么打起来了?刚才把它们带回来时,这两只狍子一直在一起玩耍,看起来关系非常好。反而是那只小狍子幼崽,一直趴在角落里,不太合群。”
薛又白继续趴在院子的角落里,竖着耳朵听着人类们在八卦,眼睛一直盯着怼怼和狍子舅舅。它们打得十分真情实感,不仅顶着角,还时不时地拿蹄子互蹬,谁也没有手下留情。
最终,两只狍子被人类成功地分开了,没有分出胜负。
薛又白抬起头,看向刚刚打完架,气鼓鼓的两只狍子时,发现狍子舅舅虽然在生气,浑身都是火气,十分暴躁,但是眼神里却是困惑和迷茫,似乎完全不知道怼怼为什么要和它打架。
它受了委屈,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便宜外甥,四只蹄子飞快地踩着地面,跑到了薛又白的面前,故意把自己的额头伸向了薛又白,似乎是在向薛又白告状。
薛又白的目光落在了狍子舅舅光秃秃的额头上,看到上面的毛毛被剃掉了,头皮上有一道已经愈合的疤痕。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有些无奈。
狍子舅舅找他来告状,竟然用以前受伤的伤口当证据。也不知道他这位狍子舅舅是把他这个外甥当成了傻子糊弄,还是它原本就是个傻的?
怼怼看到狍子舅舅跑到了薛又白身边,又气又急,自己也跑了过来,朝着薛又白伸出了蹄子,似乎要给薛又白看自己的前腿上的毛毛。
薛又白很快就意识到,怼怼也是来告状的。
怼怼的“受伤证据”似乎比狍子舅舅充分了一点。它的右前腿上,有一撮毛被压倒了,里面的皮肤像是磕碰到了,薛又白肉眼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没看到出血也没看到青肿。
怼怼的这一小撮毛,只有一枚硬币大小,但是怼怼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原本就黝黑清澈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委屈极了。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