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平静地看向狍子舅舅。
半个月多月没见,狍子舅舅比在森林里时,更加的肥硕了,肚皮上的肉,肥嘟嘟的,看起来就非常地柔软肥美。
除了身形上的变化狍子舅舅变化最大的地方是脑袋,它的脑袋额头上,也就是两只角角的前方,那里的毛被剃掉了一大片,秃掉了。它秃掉的额头上,有一道大约五厘米的伤口,已经被救助站的人类缝好拆了线,现在留下了一条十分明显的疤痕。
薛又白猜测,狍子舅舅额头上的那道伤口,可能是因为那只东北虎大哥。它能从虎口中侥幸逃生,又到了救助站,这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薛又白也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
薛又白正在想着,忽然他的视线往旁边一挪,瞬间就被狍子舅舅的骚操作气得,血压飙升了。
就在他打量狍子舅舅的这么几秒中的功夫,狍子舅舅已经从救助站铁大门里面,凑到了怼怼的脑袋旁边,学着怼怼的样子,把自己的脑袋和角角卡进了栅栏里!
薛又白:“!!!”
狍子舅舅和怼怼卡住的动作和姿势,都几乎一模一样,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薛又白看到眼前两只被铁大门卡住的傻狍子,已经被气得连“嗷嗷嗷”的叫声都叫不出来了。狍子舅舅这傻里傻气的样子,和当初的狍子妈妈简直是一脉相承的。薛又白已经开始怀疑,其实怼怼和他的狍子家庭可能才是血脉至亲吧?
狍子舅舅从救助站房间里冲出来,负责照顾被救助的野生动物工作人员,立即就发现了一场,急忙跑到院子里来找。
可是,就是怎么短短的十几秒的时间差,跑出来的救助站工作人员看到就是大门口的铁大门上,一里一外,挂着两只狍子。而且,它们被卡住的原因还都是一模一样的,都是因为头上的两只角角和脑袋一起挤在了大铁门的缝隙里,卡住了,无法动弹了。
救助站工作人员:“……”
上次见到这一幕,好像还是在附近的一个木材加工场的铁栅栏上。
等到这位救助站工作人员走近后,他诧异地看向了大铁门外的那两只狍子,尤其是脑袋被卡在门上的狍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又是你?你又被卡住了?”
怼怼看到了“熟悉”的人类过来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四只蹄子又开始乱蹬了,“嗷嗷嗷”的叫声越来越大。
狍子舅舅看到怼怼的表现,也有样学样,先是跟着“嗷嗷嗷”地叫,然后也开始挣扎了。它秃掉的额头,死死地卡在了铁大门的铁栏杆上,越挣扎越紧。
最后,救助站工作人员喊来了几位同事,打开了救助站的大门,在被两只雄性狍子踹了好几脚的情况下,终于一起把怼怼和狍子舅舅从铁栅栏的门上救了下来。
两只狍子终于得救了,欢快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点都不怕人类了,丝毫忘了它们刚刚乱蹬踢人的事情。
这时,外出办事的几位救助站工作人员开着车回来,按响了车喇叭,两只玩得正欢的公狍子,听到了声音,立即停下了动作,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屁股上一齐炸开了白色的毛毛,爱心形状的,非常柔软。
它们听到了声音之后,都谨慎地盯着那辆车,直到那辆车越过救助站的大铁门,开进了院子里,两只公狍子已经凑了过去,开始好奇地打量着那辆车,似乎想要搞清楚,刚刚那声怪叫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薛又白趴在院子里,一脸生无所恋。
他每天都在被这些狍子家人们挑战忍耐极限,已经被迫变得佛系和淡定了。
薛又白适应了,但是救助站的人类还没有适应。
刚才开车回来的男人,看到院子里又多了两只狍子,非常诧异:“这两只狍子,哪里来的?”
最开始照顾狍子舅舅的那位救助站工作人员,用一副看淡生死的语气回答:“卡在咱们救助站大铁门上,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