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们,一直带在身边。直到第二年它即将产下下一窝幼崽前,狍子妈妈才会把小幼崽们赶离自己的身边,让它们开始尝试独立生活。如果是雌性幼崽,甚至可以一直和自己的妈妈生活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的狍子妈妈找不到他,有没有焦急。也不知道弟弟娇娇有没有平安地留在狍子妈妈的身边。还有当时和东北虎大哥正面直击的狍子舅舅,也不知道它有没有逃出去活下来。
薛又白越想越失落,趴在软软的草地上,准备休息睡觉了。
他莫名其妙地从一个人类,变成一只狍子,睁开眼后,就和自己的狍子妈妈和弟弟娇娇在一起。后来,他又和狍子姥姥、狍子舅舅们一起生活。即使时间不长,薛又白已经把他们当成家人了。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除去人类世界的那些亲人,这也是他的亲人了。
就在薛又白多愁善感时,怼怼也凑了过来,趴在了他的身边。
最近和怼怼一起“流浪”的日子,怼怼经常会凑到他身边,不是和他贴贴就是要给他舔毛毛。薛又白对于怼怼这种过于亲昵的行为,从开始的排斥,到现在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多在意。
但是今天,怼怼凑过来时,并没有直接和薛又白贴贴,也没有向往常那样给他舔毛毛,而是在薛又白的脸旁边一直动来动去,不知道在忙什么。
薛又白闭着眼睛准备睡觉,只歪着头,没有睁开眼睛。
怼怼在他脸的旁边忙了好半天,似乎是终于完工了。
它兴奋地站了起来,四只蹄子在薛又白的脑袋附近跑来跑去,似乎在从各个角度看薛又白所在的位置。
薛又白心情低落,只想睡觉,于是他就直接趴在草地上没有动,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任由怼怼在他身边忙活。
作为一只亚成年小狍子,怼怼这个小家伙的精力太旺盛了,让薛又白忍不住想到了传说中的哈士奇,它们似乎永远都有使不完的劲。
其实,狍子的叫声,也是比较低沉粗狂的,“嗷嗷嗷”的时候,和哈士奇的“旺旺旺”也多少有一些异曲同工的相似之处。薛又白有时候想,这可能是和因为狍子和哈士奇都和“傻”字沾边的原因吧。
怼怼一直在薛又白的附近忙忙碌碌的,就在薛又白已经真得开始昏昏欲睡,马上就快睡着时,怼怼忽然凑过来开始拱他了。
它用嘴拱了一下薛又白的脑袋,发现薛又白没有动,就又拱了第二下,然后是第三下……锲而不舍,十分有毅力。
“装睡”的薛又白,再也受不住了。他怒气冲冲的睁开眼睛,抬起蹄子,就想往怼怼的屁股上踢。
败家孩子,打扰别人睡觉,天打雷劈。
薛又白正要发怒时,余光却忽然扫到了自己的面前,整个身体忽然僵住了,刚刚踢出去的蹄子,都忘记收回来了。
在他眼前的草地的地上面,有一个用草叶子、树枝、枯枝、浆果等,是怼怼就地取材的一些材料,拼接起来了一个接近于圆形的图案。
这个圆形并不规则,有一边是凹下去的,对称的另一半的边却是凸起来了的。
薛又白仔细辨认,莫名地觉得,这个怼怼就地取材围绕起来的图案,似乎很像是一个画得十分不标准、没有尖角、十分抽象的爱心形状。
薛又白能认出来这是一个爱心形状,不是因为这个图案画得很像,也不是因为薛又白强大的想象力,而是因为在这个图案正中间的位置,放了一朵白色的小花花——就是他今天送给怼怼的那一朵。
这个摆放位置,这个草叶围成的形状……薛又白震惊地看向怼怼,脱口而出问它:“怼怼,你是人类吗?你也是从人类变成狍子的吗?”
薛又白吼出的声音是“嗷嗷嗷”的狍子语言,又快又急。
怼怼歪了歪脑袋,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似乎是没有听懂。
薛又白早就发现了,自从他从人类变成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