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没有在怼怼身上,所以没有发现怼怼的异常。
然而,就在薛又白转过头,脸正对着怼怼时,怼怼张开的嘴“阿嚏”一声,打了一个打打的喷嚏。
薛又白:“……”
正面贴脸直击,一滴都没有浪费。
怼怼打完了喷嚏,又觉得浑身不舒服,直接就开始摇头晃脑甩身体上的水。厚重的狍子毛上,沾着那些湿漉漉沉甸甸的水,直接随着怼怼甩身体的动作,全都被甩了出去。
觉察到事情不妙的薛又白,想要跑时已经来不及了,再次正面贴脸被狍子甩了一身水。
薛又白:“……”
好家伙,除了他,其余三只狍子掉河里带上的水,一滴都没有浪费,全都甩在他身上了。
怼怼甩完毛毛后,就看到了薛又白的表情,立即觉察到他的不开心。它歪着脑袋,眼神里带着困惑,似乎不知道薛又白为什么忽然就不高兴了。
不过,它还是大着胆子,直接凑到了薛又白的身边,伸出了舌头,飞快朝着薛又白的脸颊舔了一口,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猫。
薛又白:“!!!”
薛又白看向怼怼,眼睛里几乎可以喷火了。
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敢凑过来惹他?
怼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忽然,歪了歪脑袋,像是故意卖萌似的,对着薛又白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薛又白正处在暴怒中,眼前的傻狍子忽然这么一笑,他刚刚升起的那些满腔的怒火,瞬间就像是被水浇灭了似的,已经发不出来了。
此刻,狍子妈妈已经休整好了,似乎已经准备再次出发了。
薛又白不想搭理怼怼,于是跑到了自己妈妈的身边,和弟弟娇娇站在了一起。
怼怼无辜地眨眼睛,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嫌弃了。不过,它也没有气馁,再接再厉,又一次跑到了薛又白的身边,一心一意想要往他身上贴贴。
薛又白觉得怼怼好烦,心理催促着自己的妈妈快点起程。他抬起头,看向狍子妈妈,就发现此刻的狍子妈妈脸上,露出了一抹迷茫的神情,眼神里全是困惑。
薛又白:“?”
狍子妈妈这样的表情,给了薛又白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狍子妈妈站在河边,东张西望,一会看向左边,眼神里是迷茫。过了几秒钟,它又转头看向右边,和刚才看向左边的眼神一样,同样是充满了迷茫。
它又再一次转头看向了左边,打量左边的眼神,像是再看一个陌生的事物。然后,狍子妈妈再次转头,这一次看向了刚才已经看过的右边,眼神还是陌生的。
薛又白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狍子妈妈似乎是迷路了!
狍子妈妈一直转着头,扭着脖子,在反复不停地打量两边的路。最后,它终于开始行动了,后屁股的白色毛毛炸开了,似乎已经开始准备继续带头赶路了。
薛又白一直提着的心,悄悄地落了下来。看来,他的狍子妈妈没有迷路,终于找到了他们继续前进的方向。
此刻,四只狍子身上的毛毛都已经被河岸边的风吹干了。即使薛又白这只惨遭其它三只狍子甩水的狍子,在微风和太阳的共同作用下,身上的毛毛也已经干了。
狍子妈妈又蹦了起来,踩着“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的歌曲节奏,再一次像是弹力球一样,一蹦一蹦地开始赶路。薛又白和弟弟娇娇也都跟上了,怼怼跟在了最后面。
四只狍子,再次上路去寻找族群了。
只是,薛又白很快就发现,狍子妈妈既没有朝着刚才它看的左边的那一条路走,也没有朝着右边的那一条路走。狍子妈妈带着它们,先是顺着河岸边走,然后又拐了个弯,然后再拐了个弯,走了一段路后,又一次拐了弯。
即使薛又白作为人类时,方向感不是那么差,被狍子妈妈这么七拐八拐地带路,已经开始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