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址来看, 就是这里了。”
织田作之助看着眼前贴满符纸的大门,犹豫了片刻。
江户川乱步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
“还真是胆大……”
尽管这句话相对现在的情况来说有些莫名其妙, 但织田作之助并没有去问对方这番话的含义。
以他这段时间来跟随江户川乱步办案时的经历来看, 即使是发问了,大概也只是得到一些“笨蛋,这种事情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吗”之类的回答。
总之,只要有江户川乱步在, 谜底总会被揭晓的, 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样想着, 织田作之助走上前, 敲响了门。
手指骨节敲在符纸上, 发出闷闷的声响。
……这样细微的声响真的会有人听得到吗?
织田作之助有些疑惑地想。
但几乎是他敲完门后的瞬间, 门便被人从里打开了一个小缝。
开门的人将几乎全部的身子都藏在门后,只露出一只浑浊的眼睛, 死死盯住织田作之助的脸。似乎生怕他是什么危险分子,下一秒就会冲进屋内,将财物尽数掠走后扬长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
屋主声音嘶哑, 勉强能辨认出是名老太太。
“您好。”
织田作之助礼貌地朝她打招呼。
“是北原亚纪女士吗?我们是武装侦探社的人。您在两天前曾向我们发布了委托。”
老人似乎稍微放下心来,有些紧张地探出头,朝门外左右看了看,见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彻底放下心来。
“怎么这么久才来!进来吧。”
她转身,佝偻着背往屋内走去。
江户川乱步发出不满的“哼”声。似乎是对于委托人的态度有些不满。
织田作之助显然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这种态度——倒不如说,今天对方的态度难得收敛了一些。
他没有对江户川乱步的行为发出任何意见, 只是默不作声跟在北原亚纪的身后, 走进了屋子里。
屋内的情况比起最开始看到的、密密麻麻贴满整扇门的符纸还要夸张。
墙壁、地板甚至天花板上都用红色、黑色颜料绘制了阵法, 形容枯槁的银发老人坐在桌旁, 仿若恐怖片内诅咒现场的气氛令人头皮发麻。
“愣在那里做什么?”
北原亚纪有些焦躁地催促着。
“进来,快进来坐下啊。”
织田作之助定了定神,将视线投向北原亚纪身前,摆放在屋子正中央、似乎是用来待客的矮桌。
桌子刚好处于阵法的正中央。一想到接下来要坐到这个像是被诅咒一样的地方,即使是身为前黑手党成员、见惯了暴力血腥场景的织田作之助也开始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或许这只是委托人个人习惯罢了,还是尊重一下老人比较好。
这样想着,织田作之助脱掉鞋,踏上有些老旧的木质地板。
“啊受不了了……”
他身旁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打量着周围的江户川乱步突然开口,打断了他走过去的动作。
“这个地方就好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在这样的屋子里住下去可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做贼心虚太过明显我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了,倒不如你直接将事情告诉我,直接去警局自首怎么样?”
“什么?”
被这样说的老人显然勃然大怒,怒气冲冲地站起身。
大概是迫于织田作之助的压力,北原亚纪并没有上前动手动脚。
她伸出藏在袖子里的、干巴巴的手,愤怒地指着江户川乱步的鼻子,向一旁的织田作之助质问道:
“这就是武装侦探社对待委托人的态度吗?看起来你们也不过只是徒有虚名罢了。还请……”
“是因为得罪的人有着无与伦比的、超自然的能力,所以时刻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