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好似千斤重,万斤顶,让存在内心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闹了这么半天,她把这看作是挡在他们中间的世纪鸿沟,结果他却表现得轻飘飘揭过,好像并不在意?
顾邑看见她怔然的样子,拉住虞岚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怀里,阳台的风吹着冬雪的沁爽,彼此身上的温暖足以抵挡严寒。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说有问题也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结婚和离婚,是需要慎重的事情,哪怕两人的最开始只是因为各取所需。
顾邑以为自己会不在乎,可等真正听到虞岚那样说,他才发现自己并非不在意。
他比谁都在意。
虞岚不高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菟丝花,什么事情都要你解决!”
“嗯,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这还差不多。
“所以,不要轻易提那两个字。”
男人表情认真,这是他的真心话。
虞岚触动,表面撇撇嘴:“哪两个字?离婚?”
顾邑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
宽大的手掌,掌心温热,没有男人一贯的汗味,清清爽爽,许是开酒时粘上了点儿酒水,清清淡淡的葡萄红酒味儿。
虞岚瞪眼。
幼不幼稚!
顾邑眼底流露笑意。
对你做,就不幼稚。
见状,虞岚眸光流转,瞥见男人的笑意,心里生出一肚子的坏水,于是趁其不备,忽然伸出舌尖……
半夜,顾绥安刚入浅睡,就被楼下的重物摔落的巨响给吵醒,听声音,正是楼下虞岚的阳台。
他“噌”得从床上弹起来,鞋子都没顾得穿,马上跑到阳台上朝下面喊:“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
夜色黑暗,楼下的灯光竟然也不甚明朗,顾绥安什么也看不到,他担忧不已,迟迟没有等到回答,准备下楼瞧瞧,也是这个时候,他居然听到了他爸的声音。
“没事,早点睡。”
顾绥安愣了愣,随即想到什么,脸色变成了调色盘,他“哦”了一声,也不敢往下看了,立马转身回房,因为太尴尬,都没有注意自己的同手同脚。
阳台,虞岚捂住嘴,看着七零八落的木桌,表情尴尬。
她只是坐了下,怎么就坏了?
明天可要怎么和管家解释啊。
愁眉苦脸之际,旁边传来一声闷笑,
虞岚气结:“你还笑,都怪你。”
如果不是他亲她,她往后退,一不小心碰到桌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惊动了顾绥安,实在是丢死人了。
顾邑虚心道歉:“对不起。”
“哼。”
月光凉凉,面前的人,唇上沾了水分,像深海里游鱼的鳞片,波光粼粼。
连生气,都是可爱的模样。
“时间不早了。”
顾邑说,“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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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男人的“早点休息”,同样不可相信。
虞岚的那点儿睡意早被颠簸飞走,都说红酒醉人人易醉,她觉得自己此刻八成是醉到了不省人事,思绪都变慢了。
浴袍从手腕滑下,露出莹白的肤色,顺着举起来的胳膊层层交叠,最后堆于.胸.口。
后面,她报复性在男人后背留了几道“九.阴.白骨爪”。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动静才停下,屋外刮了风吹得树摇枝动,虞岚躺平望着天花板平复呼吸。
她胸.口起起伏伏,好半晌,才缓过来,鬓边的发被汗水打湿,脸颊也是红晕不断。
她侧过身子,隔壁权当枕头枕在脑袋下:“孩子的事情,你是顾家的长子,你妈会不会不同意?”
顾老夫人每次见面必会拐着弯催促,普通家庭的父母尚且接受不了,更何况顾家这种门户,可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