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动作僵硬在原地,眸子里重归绽放着笑意:“辞辞,你终于醒了。”
“逾白哥哥,我醒过来有一会了。”
贺文辞捂着发疼的脑袋,不解地晃着脑袋:“只是睁不开眼睛,这里是医院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
贺文辞想要冷哼,却在发出声音间,用牙齿死死地咬住,疼得眼睛都红肿一片,剧烈的疼痛自脚腕处传来:“我这是昏睡了多久,怎么会出现医院?还有,我的头好疼呀。”
“你上周练舞的时候,不小心撞到镜面,导致心脏病复发。”
江逾白眼眸里都是温柔的余光,他的话锋中带着心疼的情愫,有点慌乱地打开门:“等等,你说你疼,哪里疼?”
“我马上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冷空气似乎得到完美降温,那放在玻璃瓶中的玫瑰花凋零,灌溉的水滴骤然滴落下来,透过水珠反光,贺文辞双眸里都是冷意:“别……别去!”
【贺文辞:他要是带我看医生,我还怎么继续装。】
【028:在npc面前装也不错。】
“别去叫医生。”
贺文辞下秒又恢复从前,他虚弱地喘息,电流穿梭在他的身体里,艰难地伸出手,揉着发疼不止的太阳穴:“逾白哥哥,你就让我缓就好了,缓过来就不疼了。”
江逾白心疼:“真的不要紧么?”
贺文辞的话像是无形一把利刀,几乎把江逾白的灵魂都刺破了,不见血的伤口往往比真刀还要伤痛,因为对方总是拒绝自己帮忙:“要是实在忍不住疼,你跟我说一声。”
贺文辞点着头:“我会的。”
他情不自禁地咳嗽两声,苍白的面容带着病态白色,他冷吸一口气,没有客气地开始使唤:“逾白哥哥,我现在倒是有点口干,能麻烦你给我倒杯水?”
最后的“吗”字还没有说出来。
贺文辞手指却怎么也使不上力,竟然把旁边花瓶中的玫瑰给打碎在地,意识到这是江逾白送给他的礼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逾白哥哥,你别生气,我马上捡起来。”他说着就伸出手指,想要捡起地上的玫瑰花,却被划破个巨大的口子,冒出的血液“噗嗤”炸开。
“辞辞!”
江逾白面部从平静到难以控制得抽离,他扶着贺文辞伤口,从抽屉里拿来绷带缠住出血口,责备带着若有若无的宠爱:“你的伤还没有好,落在地上的东西,不要就不要了,你怎么这么傻。”
“我……”
贺文辞垂着眸子,低头看着放在桌上的玫瑰,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逾白哥哥,我没想那么多。”
“在这里等着我。”
江逾白向来温柔的,没有提过声音说过话:“我去给你接水。”他抛开不切实际,抚住贺文辞的举动,捡起玫瑰放在桌子上:“你乖乖地呆在这里。”
“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鲜血从贺文辞的手指里划过,他的心脏病就是个定时炸弹,一旦得上,随时都能衰竭:“逾白哥哥,我还真没用,在公司也是,干什么都要出问题,不给你们省心。”
“我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请你们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辞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责怪你的意思。”
江逾白着急出口解释,他站在饮水机前,背对着贺文辞,想着对方眼里的伤感:“其实,公司里的人都很喜欢你,你不要着急否定自己。”
在江逾白的眼中:贺文辞从来都不是废物,反而是放心心间的宝贝。
“可是这一次我耽误了大家的进程,我已经昏睡了两周。”贺文辞情绪有点敏感,他盯着旁边散落的玫瑰花瓣,眼眸不自觉地暗下去,吃疼的泪水划入脖子里:“那些舞台人员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少年任由金黄色头发遮盖着伤心的眸子,长而浓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