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似的上去抓。结果刚碰上,就被毒得肿了手背。
眼见着他呼吸急促,卫惩赶紧把人架了下去,送到大夫那解毒。
卫惩带着人前脚刚走,一直靠着门框闭目养神的男人便挣开了眼。
他懒洋洋地掀了眼帘,看着毒蝎将药粉快乐蚕食。
明明经过一番惊扰,可毒蝎却并未逃离,像是中了蛊般停在那里,直到将那堆药粉食用殆尽。
毒蝎吃饱喝足,停在原地,若是能有表情,那它一定会满足地眯起了眼。
它太快乐,丧失了生物本能的警觉性,全然没察觉有一道危险的注视落在它身上。
阴影倒映在它的身上,渐渐放大。
男人弯腰,轻而易举便将蝎子抓在手中。
他没讲究手法,随手掐着拿了起来。
毒蝎后知后觉,挣扎了两下,将蝎尾狠狠扎进了男人的手指。
毒针一般的蝎尾很快深入到皮肉里,毒液钻入皮肤下,男人始终神情淡淡,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轰——咔嚓!!
又是一道惊雷。
白皙的手捏着黑色的蝎子,瘦弱的指骨骤然发力。
掌心大的活物奋力挣扎,蝎尾乱摆,毒液外溢。
男子沾了雨水的脸上表情仍然从容,他像个旁观者,安静地欣赏着毒蝎垂死挣扎的模样,眼里不见一丝喜怒,平静得骇人。
卫惩安顿好伤员赶了回来,只见到了一只死了的毒蝎,断成两截,躺在地上。
地上已积存了一片雨水,毒蝎的尸骸就泡在水里。
薛执仍靠在门上,属于活人的气息似乎又弱了些。他垂在身侧的手依旧白皙清瘦,鲜红的血却顺着掌心流出,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他眉目间皆是厌色,垂眸不知看着何处。
走近才看清,眼底戾气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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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韩氏面带愁色,到了陆夕眠的房中。
“皇后宫中来旨,叫你去一趟。”韩氏叹道,“我试探着说你需要养病,可是传话的嬷嬷说,苏家四公子昨日说你已好了大半,再拖下去,委实不像话了。”
陆夕眠听闻倒是没太多意外,她点头道:“昨儿我出了趟门,被他撞见了。”
看来是从她这碰钉子以后便去了宫里告状。
“只会靠着家中权势,一个大男人。”陆夕眠冷嗤了声。
拿他跟宣王比都是侮辱了宣王殿下。
“你上回进宫我没有去,回来就带了伤,这回我跟你一同进宫,”韩氏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头,“有娘在,这回定不叫你受委屈。”
“可是阿娘,你今日不是跟吏部侍郎家的夫人约好了?临时爽约不好,我可以自己进宫。”
“不行,这回说什么我都得去一趟。”韩氏坚决道,“若是再出点什么事,你是想要了我的命?”
陆夕眠哭笑不得,“哪儿那么严重,皇宫又不是龙潭虎穴。”
宣王都说那事只是一次意外而已,不是有人故意要害她。
既然如此,那有何可怕?
她前世连大牢都进过,流放过,死过一次,除了家人的安危,再没什么可怕的了。
且不说阿娘未得皇后传召,贸然进宫这事恐会引起皇后的不满。
就说她还打算在苏皇后面前装可怜呢。
到时候她这个心软的阿娘若是将她的话都当了真,真以为她难受得紧,又该心疼得哭上半宿。
到时候她不仅要费心去哄,还不得不告诉她自己对苏家的排斥,这事要是讲起来,需要撒的谎就太多了。
总不能把实情说一遍吧。
眼下不是好时机,还是得容她好好想想,从长计议。等父兄回来,有些事才能挑明。
“你一直想托关系给小舅舅安排个差事,这好不容易搭上吏部的关系,不能放弃的。”
说完不给韩氏反应的时间,拎起裙子